當他們離這些人越發近的時候夾竹桃的味道就越發的濃重,夾竹桃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立即要人命,卻會在慢慢的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在金蠶蠱裏摻了夾竹桃粉末。
因為司馬賦的忽然受傷,大家都沒有去太守府,而是來到城裏找了一間客棧。
剛把司馬賦安頓好,蘇祁和蘇役兩兄弟便風風火火的想要出門去找禦醫。
眉頭微皺,顧流離嫌棄的看了倆人一眼,“金蠶蠱中摻了夾竹桃粉末,他通過蠱毒傳播在人體裏,而那小女孩咬司馬賦,所以他中的是夾竹桃毒,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但時間內不會死,現在馬上到藥房裏去抓藥。”
蘇祁和蘇役對視了一眼,“九千歲,你怎麼會對藥理這麼精通。”
顧流離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如果他們也從小便依賴毒藥活命的話也會如她一般精通的。
“別bb看,快去吧,我不會害他就是了,他丫的還欠我一萬兩銀子呢!”
蘇祁蘇役:“……”
見倆個人還愣著不動,顧流離眉頭一皺,“去呀!”
“你還沒有把藥方給我們。”
顧流離:”……”
尷尬的咳了一聲,她道:“我說,你們記下來,板藍根,桔梗,羅漢果,桃仁,紫蘇,南瓜子,決明子,茱萸,冬桑葉,款冬,落地生根,石菖蒲,大薊,卷柏,仙鶴草,蒲黃,各一錢!”
聞言,蘇祁和蘇役徹底的石化了,“那麼多,你確定主子能夠承受?”
“廢話少說,還不趕緊去。”
點了點頭,蘇役和蘇祁走了出去,不是他們信任顧流離,而是因為他們相信她對錢的執念。
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很想說一句,幸好主子有先見之明不還他錢,否則,主子現在可能就悲催了。
當地的大夫都未必能夠檢查出其中的問題來。
坐在臥室裏,顧流離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的司馬賦,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不一會兒的功夫,蘇役和蘇祁終於把藥買了回來,親自去廚房煎藥。
一個時辰之後,倆個男人終於把藥拿了上來。
然而,有一個尷尬的問題,藥喂不進去。
蘇役喂了半天,藥總是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眉頭皺了皺,他一臉為難的看向顧流離,“喂不進去。”
“用嘴喂。”她風輕雲淡的吐出三個字,蘇役卻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差點就把手裏的藥給打翻了。
“步公子,主子醒後會殺了我的!”
要是讓主子知道他被一個男人吻了,以主子的性格來說,倒是寧願死。
蘇役和蘇祁都是一臉的為難,因為太過於了解司馬賦,倆個人都不敢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流離都坐不住了。
“你們要是再不喂,老子的一萬兩就沒有了。”
蘇役臉上閃過一抹為難,“步公子,用嘴喂主子,他醒了之後會發脾氣的!”
“砰”顧流離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你們這些渣渣,給老子走開,等你們,老子的一萬兩都沒了。”
一把奪過蘇役手中的藥,在倆人一臉驚詫的視線之下,她仰頭把藥喝了進去,之後,一手樓住司馬賦的後腦勺,快速的抵開他的唇,一口氣把藥給喂了進去。
“砰”的一聲把碗放在桌上,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現在必須得去漱個口。
蘇役和蘇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震驚的回想著個剛才的那一幕。
主子……是被一個太監給……
想到他醒來之後的情形,倆個人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果然啊,每次都顧流離在一起事情都會變得不順利,非但如此,還會從其中滋生出許多尷尬或者是威脅到生命的事情。
主子的清白,就這樣徹徹底底的沒了!
司馬賦一直暈到第二天的晚上。
醒來,他坐在床上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唇角,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十分的複雜。
蘇役和蘇祁推門而入,當看到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的他,倆人明顯一喜,快步跑了過去,“主子,你醒了。”
他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誰救的我?”
聞言,倆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雖然快速的掩蓋了過去,卻還是被司馬賦收進眼底。
“主子,步傾城說你是中了夾竹桃的毒,藥方是他給開的。”
“誰碰了我?”他眉頭一皺再皺,眼睛裏醞釀著滔天的殺氣,剛才他們倆個的表情基本上是讓他確定了,他們之中有人用最原始的方法給他喂藥了。
隻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大男人嘴對嘴的喂藥,司馬賦便是一陣一陣的惡心,根本收都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