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蘇祁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
簡直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蘇祁一走,顧流離便給自己換上了一件十分名貴的衣服。
是一襲純黑色的男裝,腰帶上鑲著華麗的珠光,十分的耀眼,尤其是在陽光下,這種耀眼得到了百千分的放大。
她一手拿著一柄扇子風*的搖著,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了東吳獨有的發樣,就連衣服也跟東吳相差無幾,發間的簪子在耀眼的燭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旖旎的嘴唇微微上揚。
鳳璽眯著眼睛掃過她扇子上麵的“千”字,瞬間了然,隱約明白了她想要陷害誰。
“鳳璽,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冷冷的哼出一聲冷哼,他在棋盤上與自己博弈,看上去十分的悠哉愜意。
狠狠的磨了磨牙齒,顧流離裝作沒有看見,現在,她最討厭的東西就是圍棋,沒有之一。
想到正事,她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臉討好的看著男人,“那個……你能不能把齊厲和齊刃借我用一下。”
男人剛要下子的手一頓,眉頭微皺,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而暗處的倆人已經徹底的不淡定了。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是,他們有預感,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怎麼辦?主子千萬別同意啊,他們不想晚節不保。
“……”鳳璽目光淡然的盯著棋盤,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顧流離就這樣耐心的等候著,然後,許久之後,他才悠然的落下一子,然後抬頭掃過她的臉頰。
“你不能要了他們不要我,這叫雨露均沾!”
齊厲和齊刃狠狠一顫,差點從暗處給摔了出來,天地可鑒,他們對顧流離可是任何想法都沒有。
絲毫沒有聽出他話語裏的酸氣,顧流離蹙了蹙眉頭,問道,“你也想去麼?那就一起吧。”
“嗯。”隨著話音落下,他輕輕的落下一子,棋盤上勢均力敵誰也討不了半點好處。
顧流離掃了一眼,心中暗驚,自己下都能下的這麼牛叉,難怪她會輸的這麼銷魂,智商就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好麼?
“出來吧。”
聽見鳳璽的命令,倆人十分悲壯的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出現在了顧流離跟前,幽怨的看著她。
看了倆人一眼,她直接無視了他們眼裏的防備和生無可戀,她指了指麵前的兩套女裝,“把它換上。”
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套價值不菲的衣服,兩個人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那不好的預感在這一刻果然就實現了。
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居然穿女裝,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把倆人的抗拒看在眼裏,顧流離也不說話,旖旎的眸子微微一閃,一臉委屈的看向鳳璽,“鳳璽,他們不穿,還瞪我!”
“……”倆人詫異的瞪大眼睛,似乎是被她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第一次見人告狀絲毫不回避的,他們還站在這呢,她這麼直接真的好麼?
在鳳璽冷佞寒涼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倆人忍住心裏的不適應,十分牽強的拿起了各自的衣服。
“顧大人……這衣服……”
“嗯?”
對上她明顯威脅的眼神,倆人連最後一絲的垂死掙紮也放棄了,一改口道:“這衣服挺貴的!”
“開玩笑,當然貴了,不貴誰來擄你啊!你是山賊你會去抓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逼麼?”
似乎覺得倆人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她又悠悠的補了一句,“這衣服可是我從京都最好的清樓裏偷來的,據說都是頭牌穿的,便宜你們了。”
齊厲齊刃:“……”
拿著手中的衣服,他們一臉的哀愁,真的是……太恥辱了,堂堂男子漢,穿女裝就算了,居然還是從清樓裏偷來的,這要是傳出去……
倆人狠狠的抖了抖,已經不堪再想下去了。
這顧流離,果然是鬼畜,然後,他們再一次的深深覺得,主子,口味真的挺重的。
此時,京都城外,一對人馬在街道上招搖過市,迎著略微刺眼的光芒,前麵一身貴氣的男子騎著一匹價值連城的寶馬,嘴角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襲黑色的衣袍隨風獵獵飄蕩,滿身的衣服在陽光的照耀發出耀眼的光芒,遠遠望去狷狂無比!
旁邊是一襲白衣的男人,神色寡淡,眉頭微皺,卻依舊默默的什麼也沒有說。
身後是倆個威風赫赫的……女人,身姿挺拔,威武雄壯,急速隨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