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哀家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讓你處置步傾城你不聽,反而越發的縱容他,貴妃是你的妃子,你居然讓一個閹人欺負她,你這是要讓我們西明遭人說閑話麼?”
聞言,他漫不經心的翻閱著書籍,仿佛沒有看到太後一般,更沒有像往常一樣的起身迎接,隻是淡淡的開口,“來人,送太後回宮!”
“你放肆!”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司馬賦的不同,自從那天之後就這樣了。
“啪”的放下手中的書,他悠悠的抬起頭,仿若沒有溫度的看著她,“太後年紀大了,該回後宮頤養天年了,傳朕旨意,即日起,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乾坤宮一律人等皆不得出宮半步,違者,斬立決!”
“……”太後釀蹌的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麼?你再給哀家說一遍!”
“請把,母後!”
司馬賦真心的覺得,比起言不由衷的恭敬,聽從她的命令,現在這種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難怪他總是那麼的隨性!
“皇帝,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斤兩了!”冷冷的吐出一句,她順手抄起麵前的書本朝著司馬賦砸了過去。
司馬賦也不閃躲,就默默的讓那書本砸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在太後一臉詫異震驚之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刹那間,還不等太後反應過來,張德全尖銳的聲音便響徹整個皇宮……
“來人啊,救駕,救駕……太後娘娘要謀殺皇上!”
“你……你給哀家閉嘴!”太後阻止不及,禁軍瞬間便衝了進來將整個禦書房圍繞了起來。
太後臉上一片厲光,死死地瞪了一眼張德全一眼,“你竟然敢背叛哀家!”
“太後娘娘,其實奴才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眼睛掃過張德全,最後落在躺在地上的司馬賦身上,“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哀家了麼?司馬賦,你還是太嫩了,比起你的的父皇,你真的差遠了!看來這個皇位你是不想要!”
太後眼睛裏逐漸的升騰起一抹戾氣,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
這個時候,一道妖冶的紅色慢慢的走了進來,她一手拿著一塊銅鏡,十分風*的照著鏡子。
“喲,太後這是在要挾皇上麼?”
“你就是步傾城?”她眼睛尖銳的停留在她的臉上,當看到那張美的過分的臉時眸色一緊,“你就是憑這張臉勾引的皇上?”
她低笑著,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一臉輕視的掃過太後,嘖嘖嘖的搖了搖頭。
“太後娘娘,你怎麼這麼老啊,你今年有八十歲了吧!”
“你……你……你找死!”
太後胸口劇烈起伏著,明顯是被氣得不輕,她推了一把身邊的嬤嬤,“給哀家上去教訓他!”
她仿若沒有聽到太後的話,依舊慢條斯理的的照著鏡子,整個人妖媚而旖旎。
身邊的兩個嬤嬤凶相畢露,拿出匕首朝著她走了過去。
顧流離漫不經心的瞥了她們一眼,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在倆個嬤嬤撲過來的時候她猛地抽搐魚腸。
一道炫目的冷光劃破天際,兩個嬤嬤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太後驚嚇的後退一步,她不是沒有見過殺人,而是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人。
“步傾城,你難道想造反不成!”
一句話,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而顧流離也聽出了其中的顫音,不管怎麼演,她還是怕一個失去理智的人。
“鏘”的把一聲把魚腸收起。
她笑的妖冶,朝著太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太後啊,我跟你說,其實我這人呢吧,還是很好相處的,隻是,如果有人要害我,我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你去死好麼?”
“……步傾城,這裏可是皇宮,你還敢肆意妄為不可!”
“我就妄為了!”她快速的湊了上來,單手拿起嬤嬤跌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紮進她的胸膛,不足以致命,卻足以讓人疼的撕心裂肺。
太後眼睛明顯的縮了一下,此時,她終於害怕了,可是,多年的上位者生活讓她已經忘記了什麼叫求饒。
“步傾城,你想謀殺哀家!”
她推著匕首,步步緊逼,“太後說哪裏的話,咱家怎麼會想殺你的,咱家這是在救你!”
禦書房位處高處,隻用站起身,就能看到宮門口的場景,看著那裏跑來的朝臣,太後眼裏閃過一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