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怔怔的坐在桌邊,原來,不是愛!
他說那番話,是警告,警告她要安守本分,否則,他會隨時收回對她的寵愛。
她忽然覺得很冷,比爹娘死後的任何一個夜晚裏都要來的寒冷。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一個步傾城,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男人?
此時,皇宮裏人心失落狂亂,而宮外,也同樣的烏煙瘴氣。
天色還早,傾覆便帶上家裏的人來了大學士府邸,想要跟顧流離討回公道。
大學士的大門剛剛打開,他便帶著人衝了進去。
“步傾城,滾出來,你有本事傷人你倒是別做縮頭烏龜!”
轉眼之間,裏麵的大門打開,齊厲走了出來,清冷冰薄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傾覆,“何事?”
見區區一個侍衛都這麼的囂張,傾覆瞬間就不淡定了,“讓你主子給本官滾出來,看不本官不打斷他的狗腿!”
聞言,齊厲眼裏清晰的閃過一抹殺氣,握住佩劍的手不由得握緊,殺招一觸即發。
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喂!他罵你是狗!”
眾人一愣,抬頭看去。
隻見一棵樹下,一襲紅衣的九千歲慵懶的倚著一顆梨樹,旁邊是一襲白衣不見半點表情的男子。
倆人站在一起,明明是同樣的性別,卻給人一種格外和諧般配的感覺。
傾覆看見她的瞬間,瞬間便火氣高漲,加上有司馬賦的首肯,整個人越發的狂躁。
“步傾城,本官是來取你狗命的!”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不回答,嗓音淡淡的道:“他罵你是狗,快去滅了他。”
聞言,鳳璽眉頭微微一蹙,低頭看了她一眼,眼波深處默默的閃過一道無奈。
見她不理人,傾覆心裏一堵,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身邊的隨從見此,上前一步,指著顧流離道,“步傾城,我們大人跟你說話你聾……”
“……呃!”男人話音未落,瞳孔猛地便是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男人淡淡的收回手,下一秒,說話的男人突然就倒在了瞬間,頃刻之間,頭顱默默的滾到了傾覆腳邊。
鮮血這個時候才流了出來。
傾覆眼裏閃過一抹震驚,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去,看向鳳璽的眼睛多了一絲畏懼。
能不動聲色的把人的頭顱割下,而且,死後才流血,這人的武功到底是有多強悍!
“這位……這位公子,這是我跟步傾城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還請閣下不要插手。”
“嗬嗬!”冷笑一聲,顧流離紅唇一勾,旖旎嫵媚,“你剛才不是罵他是狗麼?”
傾覆一怒,“我什麼時候罵他了,你別血口噴人!”
“你剛才不是對他說要打斷他主子的狗腿麼?很不巧,他就是你罵那人的主子。”她幸災樂禍的指了指齊厲,整個人十分的悠哉。
傾覆一愣,恨恨的的瞪了一眼顧流離,忽然就冷哼一聲,“你以為有個幫手我就怕你不成,步傾城,這是西明皇城,天子腳下,還輪不到你肆意妄為!”
落花,他忽然一揮手,一夥人蜂擁而上。
“關門,放陸言陸煥!”
隨著她一聲落下,默默的躲在暗處的兩個暗衛一下子就掉了起來,起身,十分無辜的看了她一眼,倆人都有些無語。
然而,卻沒有讓他們多想機會,人家的刀劍劈頭蓋臉的便打了下來。
倆人幽怨的看了一眼站在梨花樹下笑的愜意的某人,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公子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
因為傾覆剛才的口出狂言,齊厲早就忍不住了,見他們竟然敢在這裏鬧事,他身影一下子就閃了出去,劍鋒直指傾覆。
傾覆沒有想到,這區區一個侍衛竟然敢來偷襲自己,一時間慌了神,猛地後退一步。
還不等他抽出佩劍,齊厲鋒利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頃刻之間,他帶來的侍衛見他被擒住,也紛紛停住了打鬥的動作。
看著這一幕,她露出清澈的眸,旖旎的紅唇微微勾了起來,精致到絕美的下顎微微揚起,唇角緩緩漾開的疏懶的笑意。
她朝著傾覆走了過去,肆無忌憚的看著被鉗製住的他,忽然一笑。
“傾大人,你這沒有本事就別逞強行麼?你說你……尷尬麼?”
“……步傾城!你別囂張!你不過是一個閹人而已。”傾覆氣的臉色一陣一陣的發白,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
在西明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敢惹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自從西明多了一個九千歲開始,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