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曆練的時候卻來了南秦,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她也在想念他。
揚起手,朝前微微一揮,兩道黑色的影子便從暗處追了上去。
顧流離一路狂奔,可身後那兩道身影卻是緊追不舍,也不快,也不慢,就是這樣適中的跟著她。
她累的像條狗了,而那倆個人則風輕雲淡的,明擺著是在耍著她玩。
“臥槽!”顧流離氣憤的低咒了一聲。
鳳璽這個黑心肝,居然派人追殺她!
等她恢複身份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把他綁在床上皮鞭抽,滴蠟!將他往死裏虐!
直到入夜之後,顧流離仗著黑夜的掩飾,才拚死拚活的暫時躲過倆個人的視線,偷偷的逃進了山中的一個道觀中。
這短暫的一天,她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虎落平陽遭犬欺!
但是,絕對不能認輸,她所背負的除了西明的百姓之外,還有司馬賦的希望。
更何況,她就沒有輸過,如果這次輸了,對她的名聲來說絕對是一次滅頂的打擊。
南秦皇宮裏,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主子,他躲進道觀了,還……”
說話的人嘴角抽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直視,“我們還見她偷了一件道士服換上。”
聞言,鳳璽眸子一緊,猛地轉過身,犀利的視線冷漠的盯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人,眼裏清晰的迸發出一陣殺意,“你們偷看她換衣服了?”
感受著莫名的殺氣,倆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們隻見他偷了道士服,估計就是想自己穿上的。”
更何況,他們可沒有偷看一個男人換衣服的嗜好,尤其那個男人還邋遢到了那麼一個地步。
聞言,鳳璽點了點頭,讓倆人下去,臉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尷尬。
他似乎,有點緊張過度了。
下一秒,他卻忽然帶上齊刃齊厲直奔道觀。
……
清風觀。
顧流離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隻覺得,人生瞬間圓滿了。
要是這裏的飯菜再好吃點就更圓滿了。
正當顧流離各種感歎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來,走進來一個眉目清秀的小道。
看見床上的顧流離時,他嘴巴微微開啟,眼裏閃過一抹茫然。
顧流離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她隻想到偷了道袍穿上,卻忘了給自己捏造一個身份,萬一,要是被人家知道她是假的,那……
她總攻的名聲一定會受到波及的。
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顧流離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一臉茫然正在思考中的小道,一聲怒吼忽然就衝破喉嚨。
“看什麼看,還不去給我端洗腳水!”
小道長顯然被嚇了一跳,立即點了點頭,“好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去。”
那小道殷勤的答了一句,轉身便往門外跑去。
這下,輪到顧流離錯愕了,這麼容易蒙混過關,本以為還要廢一番心力呢,難道……
顧流離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的臉,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她長得真的很像道長?
尼瑪的!這張臉果然是醜出一個新高度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顧流離一臉愜意的等著洗腳水,頓時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就是他,冒充觀裏的弟子,還白吃白喝!”
門突然被推開了,方才說是去端洗腳水的小道去而複返,隻是不是去端洗腳水,而是帶來了一群人圍毆她。
低咒了一聲,顧流離一個翻身而起,一腳踢開窗戶,麻利的跳了出去。
該死的小道長,看起來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誰知道,心腸竟然那麼黑!
果然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沒了。
“追,抓住她送官!”
一聽人家要將她送官,顧流離跑的更快了。
過轉角的時候,她縱深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圍牆上。
悄無聲息的跳上屋頂,曲著身子朝前縮了幾步,嬌小的身子匍匐在屋頂上,和那微微泛灰的瓦片幾乎融為一體。
顧流離俯身貼近瓦片,緊張的等著道長們盡快經過,卻聽到屋內有些許流水聲,皺了皺眉頭,她一臉疑惑的把瓦片拿掉了一塊,低頭看了下去。
屋內點著燭火昏暗,霧氣蒸騰,熱氣絲絲繚繞著,看得十分不真切。
她又揭開了幾片磚瓦,使得視野能夠稍微開闊些。
熱氣逐漸散去,她看見了一個人影,一個正泡在浴桶中的人影……
頃刻間,顧流離一張臉便冷了下去,狠狠的磨了磨陰森森的白牙,她發狠的盯著下麵的男人。
這個賤*現在是怎麼回事?找茬找上癮了?欺負她失去了內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