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南宮扶塵一句話落下,所有人的蜂擁而出。
他們都是百姓,左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此時的酒樓,就隻剩下盡忠職守的店員,還有明顯喝的已經酩酊大醉的司馬暮詞。
看著眼前的人,南宮拂塵眉頭一皺再皺。
“喝酒!好喝……”
一聲模糊不清的聲音傳進腦海,她已經連路都站不穩了。
南宮扶塵漠然的看著她,薄唇輕輕開啟,“我原本以為你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
南宮拂塵話音一落,司馬暮詞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的瀕臨崩潰。
看著他,她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步,“可是你喜歡知書達理的女人麼?你喜歡麼?你喜歡的不就是她那樣的人。”
拿著酒,她低低的笑了一聲,眼角一滴清淚不受控製的掉了出來。
“在他還是男人的時候你便抗拒不了,現在好了,她成了女人,還做了皇兄的江山,現在,你更加的為她著迷了吧,南宮扶塵,你的心都是鐵打的麼?難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都沒有什麼用麼?”
“你喝醉了。”
“我一個公主,為了你我連身份都不顧了,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甚至不惜自甘墮落的給你下了媚藥,更是不顧禮義廉恥的學著勾欄裏麵的女人勾引了你,本以為我屬於你之後你就會對我不同,果然,還是我太天真了。”
司馬暮詞柔軟的身子整個傾靠在南宮扶塵身上,微微仰頭,迷離的紅唇吐出一句話,帶著一點委屈的感覺。
她的聲線因為醉酒的原因,帶著點靡靡之感,每一個音節的碰撞,都令人心神一蕩。
看著懷裏失魂落魄,歇斯底裏的人,南宮扶塵眼裏瞬間閃過了許多難以言喻的東西。
許久之後,他歎息一聲,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語:“好了,回家吧。”
話音落下,他忽然彎腰,一把將脆弱到了極點的人給抱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
早早的,緋畫和薑姍便來到了顧流離的寢宮,叫她起床去上早朝。
剛要推門而入,一臉別扭的齊刃和齊厲便擋在了跟前。
“你們晚點再來叫吧。”
“不行,公子起床本來就困難,再晚早朝就要遲到了。”
說著,緋畫皺眉看了一眼擋在門口的倆人,“你們鬼鬼祟祟的躲在公子門口做什麼?”
齊刃臉上閃過一抹緋色,偏頭看向一邊,“主子在裏麵。”
緋畫:“……”
薑姍:“……”
心好累怎麼辦?
早朝怎麼辦?
倆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覺得要把顧流離叫起來了,畢竟,她現在是一國之主。
上朝這種事是必須的,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的任性了。
“公子,起床了。”
“公子。”
聽到外麵的聲音,顧流離眉頭煩躁的皺了一下,腳煩躁的蹬了一下。
於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聲為不可聞的低吟。
外麵的四人對視了一眼,即便不看,似乎也能猜到裏麵發生了什麼。
鳳璽皺了皺眉,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看著她那絲毫沒有美感的睡姿,眼裏閃過一抹無奈。
走了上過來,他將她從床上輕輕的抱起來,再給她穿上衣服,打水擦臉,做完一切之後,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緋畫和薑姍看了看他的背影,立即衝了進去。
裏麵,人已經穿戴整齊,臉什麼都洗了,什麼都弄的很完美,唯一不完美的便是公子還在睡。
在緋畫和薑姍各種煩躁的催促下,顧流離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醒了過來,帶著滿滿的起床氣去了早朝。
……
齊刃和齊厲跟在鳳璽身上,倆人欲言又止,各種糾結掙紮。
倆人默默的催促了許久,最終,齊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主子,齊刃有話要說。”
齊刃:“……”
“嗯?”
鳳璽轉過身,冰薄的眸子停在齊刃的臉上。
此時此刻,齊刃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於是,在鳳璽冷漠的視線下,他隻好硬著頭皮的開口,“沒事。”
鳳璽眼睛一眯,齊刃忽然一抖,連忙道:“主子,其實屬下想說的是,你跟皇後娘娘那什麼的時候能不能霸氣一點,您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這樣被娘娘欺壓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說完這一席話,齊刃的身子已經抖如篩糠了。
就在他以為鳳璽會直接給他一掌的時候,男人卻僅僅是輕哼了一聲。
“以後,離我們的房間滾遠點。”
齊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