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結冰的湖麵,千蒼鬱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對著對麵吼道:“顧流離,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臣服東吳並且做孤的女人,孤便饒了你們所有人,否則……”
千蒼鬱話音剛落,就見對麵的山洞裏緩緩走出一抹身影。
她脫下了身上的鎧甲,隻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袍,腹部沾染了點點的血跡。
迎著明媚的驕陽,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千蒼鬱,你要有本事就現在過來,別叨叨叨的跟個娘們似得,要我告訴你哪裏有賣船麼?”
“嗬!”冷笑一聲,他低頭掃過眼前正在結冰的河麵,“顧流離,孤也不傻,定然知道船還不到對麵便會被凍起來,你也別耍小聰明了,孤好話隻說一遍,你……”
“流離,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想事情弄的這麼複雜,如果你願意投降,我和東吳皇都不會難為你。”
還不千蒼鬱把話說完,南宮扶塵忽然的吐出一句,話語裏有幾分的急切。
他話一出口,顧流離一聲譏削的笑聲便絲毫不猶豫的傾瀉而出,“南宮扶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種偽君子真的很令人惡心,就跟茅坑裏的鵝卵石一樣,你別叫老子的名字,你這賤*也配!”
聽著她那些毫不顧忌他的惡語,南宮扶塵心裏忽然閃過一抹不快。
而千蒼鬱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之前他被她羞辱的時候也挺憋屈氣憤,可是聽著她羞辱別人,竟然會覺得如此的舒暢。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稟報道:“不好了相爺,南秦大軍正朝著我皇城方向趕去,現在皇城守衛薄弱,其他的軍隊一時也趕不過去,皇城危在旦夕啊!”
聞言,他眼裏清晰的閃過一抹震驚,猛地抬頭,他深深的看著顧流離,“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
她漠然的看著他,一句話未說,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每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惡心,前所未有的惡心。
但是,想到鳳璽的作風,心裏忽然就升起了絲絲的暖意。
鳳璽,果然是一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男子,竟然會想到這種辦法。
也是,對於南宮扶塵而言,還有什麼比得過北燕的皇城和燕明朗的性命。
所以,在得知北燕皇城被攻擊的時候,他定然會趕回去,隻是,從鳳璽出手的那一刻起,他敗局已定。
怪隻怪,他把她當成了最大的敵人,一心想滅了她,卻忽略了北燕皇城的防守。
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東吳就不同了,千蒼鬱身為君主,他就在此地,對他而言,就算東吳皇城被踏得寸草不生,他也絕對不會趕回去。
對他而言,隻要有他自己在,東吳便會一直存在。
鳳璽,很懂的分析人心。
南宮扶塵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臉上漸漸的呈現出了一抹極為清晰的不甘。
此刻,若他離開,這次的籌謀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會給千蒼鬱撿了便宜。
若是不離開……
“唉……”一聲沉重的歎息低低的吐了出來,他仰著頭,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轉身,大步朝著後麵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千蒼鬱薄唇輕輕一勾:“南宮丞相,慢走啊。”
顧流離眼睛輕蔑的掃過千蒼鬱,低笑一聲,“東吳皇,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有本事的,明晚我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強者與弱者的對決。”
說著,她挺了挺胸,把自己作為一個強者的氣場完完全全的表現了出來。
千蒼鬱一襲黑衣,整個人慵懶的坐在軟榻上,手中握著一隻酒杯,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看著顧流離,“如果你實在想要後位,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臣服於孤,孤便會把後位雙手奉上,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已經處於必敗之地了。”
聞言,顧流離一聲張狂的大笑便從紅唇離溢了出來,聲聲回蕩在這空曠的河麵之上。
“千蒼鬱,你的傻逼氣息深深震傷了我,等著吧,我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明白,我們的腦構造不一樣,你,太弱了。”
“顧流離,那孤就給你一次輸的心服口服的機會,明晚,孤回準時來的,孤要讓你明白,到底,誰才是強者,誰才是弱者!”
“好,說定了,就明晚,明晚之前,不管我西明做什麼,你都不得橫加幹預,否則,你就會被一百個斷袖輪到死!”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千蒼鬱臉色忽然一沉,就這樣陰鶩的盯著她,“孤就看你還能攪起什麼風浪,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不理會千蒼鬱在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她轉身走進了山洞。
“怎麼樣了?”顧流離剛一進去,冥傾月便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