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顧流離詫異的抬頭看著他,隻見他眉目清寒,眸底是她從所未見的冷漠,含著絲絲縷縷的森冷氣息,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
隻是不過分開了半個多月,這怎麼就成這副模樣了。
她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難道是她又帥了,所以這貨沒有認出來,一時忍不住的衝動了?
眼睛眨了眨,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咋了?”
她知道男人都會有那麼幾天,可是沒有聽說過會突然這麼這麼的那啥的!
鳳璽一言不發,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一陣刺痛襲來,顧流離眉頭一皺,瞬間就火了。
“鳳你個璽,你最好給老子適可而止!”
她的話讓他眼裏清晰的浮起一抹殺氣,有些東西正要破土而出。
下一秒,男人忽然放開握住她的手,之後,在眾人措手不及中,一掌擊在了她的胸口。
鳳璽武功本就不錯,脾氣也不好,顧流離方才想要摸他臀部的舉動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冒犯了,再她罵出一句粗話的時候,他已然怒了。
顧流離被他一掌打的飛出好遠,整個人撞到不遠處的樹幹上,身子軟軟的滑落,之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公子……”
緋畫大步衝了上去,將她扶了起來,“公子你有沒有事?”
抹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鮮血,她凶神惡煞的盯著不遠處白衣飄飄一身清寒的男人,“廢話,你沒看到老子都吐血了麼?”
“南秦皇這是怎麼了?”鳳璽的反常讓她們心裏都有些膈應。
顧流離暗暗運氣,一手握住發疼的胸口,低聲道:“我也想知道他怎麼了!”
薑姍警惕的看了一眼鳳璽,轉身,快速的回到顧流離身邊,“公子快走,主子很不對勁。”
薑姍話音剛落,鳳璽涼薄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薑姍,不聽調遣擅自離開,死罪!”
說完,眸子輕輕掃過身邊的齊刃齊厲。
他們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是……
主子的命令不得違抗,更何況他現在出了點問題,如果他們抗旨不尊,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他們。
倆人對視一眼,在各自的眼裏都看到了些許緊張,接著,十分緩慢的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薑姍刺了過去。
看著這根本就不是鬧著玩的一幕,顧流離當即便怒了。
在齊刃和齊厲裝模作樣朝著薑姍刺上來的時候,她一把推開扶住自己的緋畫,將薑姍往一邊拽去,接著,兩個響亮的耳刮子便抽在了齊刃和齊厲臉上。
倆人當即一怔。
手中還握著劍,可是,整個人卻已經僵住了。
他們是無辜的,誰信?
倆人抬眸看了一眼怒氣騰騰的顧流離,心中頓時閃現出兩個字:遭了。
主子脾氣不好,一言不合便喜歡動手,顧大人不但脾氣堪稱鬼畜,喜歡動手就算了,嘴也是不饒人的。
果然,顧流離這一舉動讓男人那張美如妖孽的俊顏上頃刻間覆上了一層清晰可見的寒冰。
看向她的一雙眸子在瞬間一片幽冷。
緋色的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卻是殺機暗藏,“找死!”
在他衝上來的瞬間,顧流離一把拔出腰間的魚腸迎了上去。
“叮”的一聲,魚腸和他的暗器相碰,在半空中擦出一陣花火。
顧流離連退數步,魚腸在地上劃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抬眸,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不遠處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他眼神倨傲,透著點點的輕蔑,就仿佛在看一隻輕賤的螻蟻。
顧流離被他這眼神差點氣得吐血。
她不怪他不辭而別也就算了,這個賤*居然還對她下殺手。
他一招一式根本就沒有半分的留情,招招斃命。
撐著魚腸,她從地上略微艱難的站了起來,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之後,緩緩抬起手,鋒利的魚腸劍在豔陽之下閃爍著冷佞的光暈。
她遙遙與他相視,“來啊!互相傷害!”
“公子!”
緋畫焦急的吼了一聲,方才南秦皇的每一招都沒有留情麵,公子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根本就不能在打下去,否則……
看著她一身傲骨,寧死不服輸的勁,男人眼波微微閃爍了一下。
“滾!”
“鏘”的一聲魚腸入鞘,她冷笑一聲,釀釀蹌蹌的朝著風璽走了過去。
“我真是謝謝你不殺之恩,我真是感激到做鬼也不會忘記你!”
男人目光遠遠的看向別處,薄唇輕輕開啟,“寒冰玄鐵在下麵?”
“……”顧流離詫異的看向他,“你要寒冰玄鐵做什麼?”
“與你無關。”
尼瑪的!
顧流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