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陣窒息感傳來,鳳冥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說過會補償我的,怎麼,現在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就想殺了我?大哥……”
鳳璽捏住他脖子的手微微鬆了鬆,卻也沒有放開,厲聲道:“我把江山和身份都給你,唯獨她,你不可以傷害分毫。”
說完,他將他一把重重的甩開。
後者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看向他的一雙眸子有幾分怒火,“這是你欠我的!如果當初犧牲的不是我,你怎麼能活到現在!”
鳳璽一言不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
鳳璽腳步一頓,冰薄的眸子微微一眯,大步走了出去。
……
蠻族皇宮。
“我要出宮,顧流離受重傷了。”
百裏歡把頭從奏折裏抬了起來,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珺如,眉頭微皺,“重傷?還有救麼?”
“緋畫說,幸好遇到鬼穀少主樓朝睦,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沒死?”
“顧流離沒死你很失望?”珺如剔著眉梢看著一臉失望的百裏歡,“你趕快給我令牌,我要出宮,他現在受傷了,我不在他身邊,他一定很無措,很寂寞,很傷心,很……”
“堂堂王妃,去看一個丞相,你認為合適麼?”百裏歡下意識的拒絕。
不可否認,當聽到顧流離受重傷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其實是愉悅的,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給他戴綠帽了,誰知道……
“你身為王,為你忠心耿耿的臣子受傷你不去看也就罷了,還阻止我去看,反正我不管,我要去看顧流離。”
合上奏折,男人抬眸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要去可以,但是必須得喬裝一下。”
“知道了。”
看著珺如出去的背影,百裏歡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顧流離的武功他是知道的,當今天下能傷到她的人可以說很少,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傷成了那個樣子。
這麼說,有很強的人在搶奪玄鐵,很可能,寒冰玄鐵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了。
顧流離悠悠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臉擔憂的樓朝睦。
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她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鬆香雞你怎麼在這?”
聞言,樓朝睦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伸手,毫不猶豫的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顧流離一頓,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倆個丫鬟,心裏閃過一絲欣慰。
幸好他們沒有把真相告訴樓朝睦,不然,這事情可能會有點尷尬。
“我是被很多人打傷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樓朝睦十分沉重的歎息一聲,“父親雲遊在外,我又武功盡失,你如果不保護好自己,怎麼保護那倆個孩子。”
聞言,她眼波微微閃爍了一下,“就沒有辦法恢複武功麼?”
看著她眼底的內疚,樓朝睦嗤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有啊,把你的錢全部給我說不定就恢複了。”
“我的錢全部都在鬼穀我住的房間裏,有一個瓷瓶,瓷瓶是開關,下麵全都是我的錢,給你。”
樓朝睦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僵,心口忽然變得暖暖的。
他本來隻是想逗她一笑,以她愛錢如命的性格一定會拒絕,誰知道……
歎息一聲,他將她輕輕的抱住,“小流離,我是你的兄長,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兄長本就該保護自己的妹妹。”
她扯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將眼睛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故作輕鬆道:“我知道啊,所以剛才的話我其實是開玩笑的,你要是敢動我的錢看我不收拾你。”
他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他什麼都不怕,即便失去保護自己的能力,失去所有的錢,他唯一怕的,是失去眼前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小流離。
雖然她初到鬼穀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的嫌棄她。
“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準備回去鬼穀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顧流離點了點頭,“你去吧,這次是意外,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
樓朝睦憂心忡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走出去。
他沿著小路來到小溪邊,剛站定,幾個人便出現在了他身後,“少主。”
微微偏頭,他吩咐道:“保護她,別讓他發現你的行蹤。”
“是,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嗯。”唇瓣吐出一個字,他仰頭看向天際,他比誰都希望她能夠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可是,從她掉下鬼穀的那一刻起,顧流離三個字便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
緋畫重重的拍了拍胸口,整個人癱倒在了凳子上,“公子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多嚇人,當我說不知道是什麼人傷你的時候,差點沒被少主的眼神殺死,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