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
尼瑪的,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明明是柔弱的她倒在地上的好麼?怎麼……
顧流離一愣,抬頭看向鳳冥,隻見他嘴角輕輕勾著,一雙眼睛含著點點的陰鶩。
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冒牌貨讓他們做的偽證,目的就是想將她給弄死。
她磨了磨一口白牙,整個人都怒了。
鳳璽下落不明她本就夠鬱悶的了,這個冒牌貨還一天到晚的想要置她於死地,這生活,簡直沒有什麼盼頭了。
特麼的!
“顧流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欺辱貴妃在前,詭辯在後!”
言晚抽泣著,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看了一眼顧流離一眼,滿眼的得意。
顧流離,你以前能夠逗過我,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愛,現在沒了皇上的寵愛,你便什麼都不是了。
“來人啊……”
“皇上!臣的確打了貴妃娘娘,可是,臣是有苦衷的。”她忽然上前一步,為難而又糾結的吐出一句。
鳳冥顯然沒有要讓她繼續爭辯的意思,“顧流雲以下犯上,不忠不義,即刻起剝奪……”
“皇上,臣打貴妃娘娘是因為她覬覦臣的美貌,想要對臣欲行不軌之事,臣也是在掙紮的時候不小心才打了娘娘。”
鳳冥還沒有從被她強行打斷命令中掙脫出來,便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吐出這樣一句。
看著她那迫不得已又羞愧難堪的模樣,不會有人去懷疑她話中的真偽。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呈現出了短暫的寂靜。
這可是……皇家醜聞啊!
“你說什麼?”鳳冥低沉的話從那薄唇裏輕輕的吐出,含著一抹威脅的意思。
而某個人似乎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威脅,整個人歎息一聲,十分的頹廢,仿佛自己最重大的秘密曝光於人前,而忍不住的絕望。
“貴妃娘娘跟臣說,她從成為貴妃以來,皇上便一次也沒有碰過他,她偶然之間得見臣,便被臣的驚世之貌給吸引了,所以……所以才……想要獻身給臣……可是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就算娘娘在臣麵前脫下衣服,臣也坐懷不亂,為的就是不能讓皇上蒙羞啊!”
“你胡說!”言晚一聲怒吼響起,拿起一旁的擺件朝著她便砸了下來。
這個時候,卻有老臣上前一步擋在了顧流離跟前,“貴妃娘娘,這可是朝堂,不是後宮,還請你自重!”
言晚一愣,拿著擺件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頓住,憤恨的瞪著顧流離,“你胡說。”
她看著言晚臉上的怒容,心裏暢快極了,忍住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她低垂著頭,仿佛十分的害怕她。
唇瓣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她才道:“臣沒有胡說,當時娘娘脫下衣服的時候臣無意之間見你腰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以前給她弄下水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你……你胡說八道!”
“臣是不是胡說皇上是最清楚的。”頓了頓,她忽然恍悟道:“臣忘了,皇上沒有碰過娘娘,那麼,可以傳女官驗明正身。”
看著她那自信的模樣,眾人已經沒有多少的懷疑了,反觀貴妃,沒有一丁點的淡然,這很顯然是就是惡人先告狀的心虛表現。
對言晚來說,她最難以啟齒的便是成親這麼久他都還沒有碰過自己,誰知道,卻被她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還仗著她腰上的胎記而冤枉她喜歡她。
看著自家無法反駁的女兒,言候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皇上,還請您原諒娘娘的無心之失,她也是被惡人冤枉了所以才會行為有差。”
說著,他陰冷的看了一眼顧流離,其中不乏威脅的成分。
晚兒說過,這個人其實就是顧流離,隻是,他們現在是萬萬不能揭穿她的女子身份,否則,她便會以皇上身份公然住進後宮,到時候,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動她就會難上加難。
“顧流雲,你要知道誹謗貴妃的罪責可是你一個小笑的狀元擔不起的!”
無視言候的話,她十分莊重的行了一禮。
“皇上,臣言盡於此,如果皇上覺得長得美是臣的錯,長得美就該任由後妃騷擾,那臣無話可說,皇上處死臣吧。”
鳳冥那張美如妖孽的俊顏上緩緩浮起絲絲細碎的寒冰,冷入骨髓。
好個顧流雲,如果他現在處死了他,反倒是他沒有容人之心了,說什麼言晚喜歡她,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世人,他鳳冥的魅力還不如一個小白臉顧流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