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回到書房,思慮了一下,還是鋪開宣紙照著假鳳璽的要求畫了一條龍龍,其實她真的挺不擅長作畫的。
用了三個時辰,她才將一條龍給畫了出來,雖然不是那麼栩栩如生,但是也勉強可以了,這已經是她全部的能力的。
放下手中的筆,她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晚上了,整個南秦被玩家燈火點綴在了其中,而她卻還沒有吃飯。
摸了摸肚子,她叫人給自己傳膳。
好不容易飯菜端了上來,然而,還不等多吃一口,門口便響起了一聲高亢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大人,皇上讓你去見他。”
端著手裏的碗,她狠狠的磨了磨牙齒,“他來做什麼?”
沒有看到她現在還沒有吃飯麼?人怎麼能這麼不知好歹呢?特麼的!
將手中的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她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等她去到書房的時候,隻見男人端坐在主位上,那張臉難看的不成樣子,那看向她的一雙眼睛就仿佛在看一個謀逆的亂臣賊子,總之沒有一丁點的好臉色。
顧流離臉色也不大好,任誰累了三個時辰,還得扔下一桌子好吃的來這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皇上,你找臣是想做什麼?”
“砰!”鳳冥一拳重重的砸到桌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顧流雲,你好大的膽子,朕好心提拔你,任你為新科狀元,誰知道你居然狼子野心,包藏禍心,想要謀朝篡位!”
“……”眨了眨眼睛,她一臉懵逼的抬頭看著他,“皇上,你是不是夢遊了?”
“放肆!”他一聲怒吼響了起來,回蕩在這偌大的府邸,經久不散。
這顯然是要吼著讓所有人聽到的意思。
“皇上!臣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不知臣所犯何罪,居然讓皇上如此龍顏大怒。”
他一言不發,反手將一張紙扔到了她的腳邊。
顧流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俯身,將地上的宣紙撿了起來,隻見上麵赫然出現的是一條龍,不就是她方才畫的麼?
“皇上,臣的作畫水平就隻有這點,如果你因為不滿意就要治臣的罪,臣不服,所謂術業有專攻,這本就不是臣的職責範圍,臣也盡力了。”
“哼!”他冷冷的笑了一聲,那雙冰薄的眸子涼涼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帶著一股蝕骨的陰冷,“罪臣顧流雲竟然敢在府邸私自畫龍,意圖謀反,最真確鑿,其罪當誅!”
“……”顧流離那雙滿是委屈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猛地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
她一直都知道這假鳳璽一直是置她於死地,本以為他會在畫作上挑毛病,誰知道,他卻一來便給她栽贓了一個謀逆的罪名。
謀逆非同小可,就算朝中有人欣賞她,也絕對會為了自保而不敢多說半個字。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狠。
“皇上,這龍是你讓齊刃來傳命令的,說是您要做龍袍,聽說臣畫功了得,所以想讓臣畫一幅金龍圖。”
他一雙狹長的眸子輕輕的眯了起來,“胡說八道,朕什麼時候給你下過這樣的命令,再者……”他目光輕蔑的掃過地上的宣紙,“你這也叫畫功了得,誰都知道做龍袍是內務司的事情,你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