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一臉坦蕩的從燕明朗身上跨了過去,然後來到緊閉的房間門口,微微停頓了一下,抬腳,將門一腳踢開。
床上,南宮扶塵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誰?”
“我找司馬暮詞。”
她來到桌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輕飲了一口。
司馬暮詞眼睛輕輕眯了一下,看著她這個樣子她便知道,她已經恢複了。
她從床上起身,一手扶著肚子,一步一步的來到她跟前,弱柳扶風,“流離,你深夜來找我什麼事兒?”
“你說呢?”她看著她,那雙眼睛裏沒有半分柔情,有的,隻是滿滿的漠然和冰冷。
司馬暮詞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即便不用回頭,她也能感覺到身後那到灼熱的視線。
“流離你有什麼事兒呢?我們都那麼熟了。”
“嗬嗬。”她嫣紅的唇瓣輕輕勾了勾,帶著點點不屑,在司馬暮詞的注視下,她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然後輕輕的抖在茶杯裏。
輕輕搖晃了兩下,她這才遞給她,“喝了。”
看著她手中的茶杯,司馬暮詞臉上出現了一抹僵硬,“嗬嗬,流離,你這是做什麼呢?”
她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紅唇輕輕開啟,“給你安胎用的。”
司馬暮詞眸色一緊,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她眼睛不再充滿善意,有著點點的防備,壓低聲音道:“你想做什麼?”
“喝了。”她微笑著,緩緩吐出兩個字。
“南宮扶塵應該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吧。”
“你威脅我?”
“不喝麼?”
“南宮……”
“我喝!”重重的吐出兩個字,她紅著眼睛接過顧流離手中的茶杯,剛要喝,卻被一隻手接走。
“這是什麼?”南宮扶塵疑惑的看著茶杯中的東西,他剛才分明看到她往裏麵加了東西。
顧流離一手撐著腦袋,無害的看著他,“安胎的,我特意為暮詞準備的。”
他眼底似乎有猶豫,可是最終還是遞給了司馬暮詞。
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司馬暮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比起孩子,她更想不讓相爺知道她做了什麼。
仰頭,將茶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
“咚”的一聲,她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她狠狠的瞪著顧流離,目光中明顯的不善讓顧流離一顆心漸漸的往下沉了。
司馬暮詞,是她曾經真心相待的人,不隻是因為司馬賦的關係,而回報她的結果卻讓她失望至極。
“我走了。”起身,她轉身走了出去。
“流離,我有事跟你說。”一句話落下,南宮扶塵率先走了出去。
當看到院子裏暈倒的人時,南宮扶塵眸色一緊,當看清他的時候,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顧流離。
後者一臉坦蕩的直視著他,“怎麼了?”
“沒事。”南宮扶塵眉頭輕輕一皺,然後命人將燕明朗送回了皇宮,而他到這裏的目的,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顧流離跟著他的步伐來到了院子。
南宮扶塵站在前麵,仰頭看著天際的一輪明月,半晌之後,他忽然重重的歎息一聲,那雙眸子裏似乎有淺淺的悲傷流轉而過。
“流離,你離開南秦皇吧,北燕與南秦的最終一戰在所難免,我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