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小步跑著上來,然後將擺件放到了桌上。
見她還算聽話,江啼施眼裏閃過一抹滿意。
這個時候,卻見她笑眯眯的朝著他跑了過來,“師父啊,你看我都是你的徒弟了,你準備送我點什麼見麵禮呢?”
“……”江啼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隻是那雙眼睛深處有點淡淡的嫌棄閃過,“那你給為師的見麵禮呢?”
“嗬嗬。”她靦腆的笑了一下,整個人扭扭捏捏的,好像十分不好意思,那模樣看的江啼施一陣無所適從。
“師父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讓我吻你一下吧,你知道麼……”
顧流離話未說完,江啼施就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她臉上呈現出了一瞬間的懵逼,“怎麼走了呢?”
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大步追了上去,“師父啊,不要就不要,你跑什麼呢?這是你不要的啊,可不是我不給你,那你給我的禮物呢?我覺得那個擺件就很不錯。”
江啼施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想也不想便跟了進去。
“跪下!”
江啼施轉過身,臉上帶起一種少有的威嚴。
她也還算聽話,默默的跪了下去,“師父?”
“沒大沒小。”江啼施吐出四個字,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然後走進了內屋。
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錦盒。
看著他手裏的錦盒,顧流離眼睛一亮。
單單錦盒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製造,上麵的雕刻技術更是鬼斧神工,都不用說的,裏麵的東西一定很值錢。
“給你。”
“謝謝師父。”接過錦盒,她立即迫不及待的打開,可是當看到裏麵東西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唇邊,“師父啊,你就送我一把破劍?你怎麼這麼寒酸呢?好歹也是第一公子,你送徒弟的禮物就這麼草率?”
“破劍?”她的不識貨讓江啼施一陣無奈,他歎息一聲,淡淡的解釋道:“這是上古名劍,魚腸,出自歐冶子大師之手,是難得一見的利器名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劍,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我是斯文之人,一向不喜歡舞刀弄槍,既然你盛情難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江啼施:“……”
“跟我來。”他率先走了出去。
顧流離起身,默默的跟上他的腳步,一路來到隔間的書房。
一進去,整個屋子裏全是書,幾乎能把她砸死。
江啼施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吩咐道:“這裏麵的所有書,限你在一個月之內讀完。”
“啥!”顧流離後退一步,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師父啊,你這確定不是在難為我麼?這些書我一輩子都看不完,你還讓我一個月,你這不是明擺著……”
對上江啼施警告的眸子,她的聲音默默的熄滅了下去,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盡量。”
江啼施沒有再說話,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樓朝睦整個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眉眼輕輕一挑:“小流離怎麼還不出來?再不趕路天該黑了!”
樓朝睦話音剛落,顧流離便從裏麵走了出來。
“走什麼走,看不見我要學藝麼?”
“噗嗤!”樓朝睦嗤笑一聲,“你要學藝也得人家願意教你呢。”
她皺著眉頭走了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笑的一臉嫵媚的樓朝睦,“樓朝睦,你好歹也是鬼穀少主,你能不笑的那麼賤麼?丟人現眼!”
聞言,他嘴角的笑容就這樣淡淡的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