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清卻一直舉著受傷的手臂,不肯放下。
我沒有辦法,隻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逸清將我抱入懷裏,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也許我們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所以特別懂得珍惜彼此。
我閉上眼睛,輕輕嗅著他的味道。
逸清提起我的下巴,又在我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我紅著臉,瞥了他一眼。
“咳咳咳……咳咳咳咳……”鬱森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
我忙放開逸清,來到鬱森的麵前,關切地問:“你沒事兒吧?”
鬱森因為傷勢比較嚴重,一張臉變成了灰白色。
他倚靠在牆上,虛弱地喘息著,但是看向我眼睛裏,卻布滿了濃濃的不滿和小小的憤怒。
我知道,他嫉妒了。我更知道,經曆了這些生與死,我是誰也無法放開了。
我慢慢蹭向他,低下頭,捧著他的臉,吻向他布滿血漬的唇瓣,柔聲道:“我離不開你,所以你要好好兒活下去。知道嗎?”
鬱森凝視著我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逸風用十分虛弱的聲音調侃道:“馨兒,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咳咳……咳咳咳……”
我忙轉向逸風,卻因為膝蓋磨損得嚴重,剛一動,便又撲倒在地。
“馨兒!”三隻惡狼急切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隻是破了一點兒皮。”咬牙站起身,來到逸風麵前,坐在了他的身旁。
逸風掏出一塊染了鮮血的手帕,想要擦拭我的膝蓋,被我攔住了,“不用。你老實的歇著,等有力氣了,我們就下山。”
逸風收回手帕,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喘息道:“剛才……是誰說……要找個人……咳咳……把自己嫁掉的?”
我鄙視道:“大哥,你就省省吧!好好兒的一句話,被你說成了那個樣子,你還好意思說呢?”
逸風在我耳邊曖昧地說:“那你想聽什麼啊?”
我瞪他一眼,“沒正經的!回家給我跪洗衣板去!”
逸風笑道:“你還是罰我跪床頭吧。”眨了眨眼,表情十分曖昧。
我是拿這隻公狐狸沒有辦法了。
逸風從懷裏掏出一根爆竹,遞給我,“拿著去洞外點燃,自然有人會來接應我們。”
我問:“你讓我用什麼點?鑽木取火嗎?”
逸清將打火機遞給我,“馨兒,用這個。你送我的定情物,我一直隨身攜帶著。”
我偷偷掃了一眼鬱森,汗淋淋地想:逸清大哥啊,你能不能不提定情信物的事兒?你沒看見鬱森的臉色有多臭嗎?!
接過打火機的時候,我清楚地聽見鬱森輕哼一聲,說了句,“定情信物?!”
逸風那個看熱鬧不怕事兒的人,添油加醋道:“馨兒還送了我一把匕首,十分了得。”
鬱森冷眼看向我,沒再吭聲。
我縮著脖子,向洞外跑去,路過一身紅衣的吳痕身邊時,我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居然有一絲的不忍。畢竟,他也是個受害者。
想他生前那麼愛美,曾經十分認真地問我,他是否好看?而現在,他的臉上居然是血跡斑斑的,實在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