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帶著小弟在酒樓大肆消費,這一場奔波,終於結束,肉票處理的幹淨徹底,接下來該去找雇主結賬了。定金百兩,約定好成事後還有五十金。這些錢夠揮霍許久了。
“老大,咱們啥時候去找爛拳王要剩下的錢啊,定金都花的差不多了,春兒還等著我去打賞呢?都多久沒看到那妮子了,那滋味......”手下小弟捧著酒碗,望著天,回憶著剛剛拿到定金在合春樓瀟灑的日子。
“著急什麼,那爛拳出去走鏢,明天才能回來,我們明晚就去。”說完刀疤一口幹了碗中烈酒,又抓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裏。
“哎,還要等兩天才能去看春兒,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
“隻要你出錢,人家當然記得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那都是認錢不認人的。”另一小弟打趣道。
“等老大去拿了剩下的錢,你去找你的春兒,再叫上夏兒、秋兒、冬兒一起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就怕你這小身板受不了啊,哈哈哈。”被人調戲了他也不生氣,拿起酒碗,三人撞了一碗,哈哈大笑。刀疤隨手扔了幾錠碎銀子,便出了酒樓。
耀武鏢局院內,一群走鏢的學徒悄無聲息的在卸貨,整理行裝。夜剛起,護院在支著長梯點燈籠。刀疤帶著兩個手下順著還未來得及關閉的大門直奔大廳而去,那些學徒認識刀疤,也就懶得阻攔。
王拳師一臉疲憊,坐在正中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哈哈哈哈,看來您王大老爺這一次又是發財了啊,滿院的貨物一看就價值不菲,也不知道又是哪個投鏢的倒黴鬼,人貨兩失。”刀疤笑說著直接坐到了客椅上。拿起茶杯一口而幹,抓出沾在杯底的茶葉送到嘴裏開始咀嚼。兩個小弟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座椅後方。
王拳師右手端起茶杯,長袖遮擋住眼中的一絲厭惡,品了一口茶,隨即放下茶杯,換上笑臉道。
“老弟這是哪裏的話,咱走鏢最注重名聲,怎麼可能幹出殺雞取卵,背信棄義之事呢。”
“大老爺您想怎麼賺錢那是您的事,今天老弟我前來,是為了這個。”說著刀疤一手掏出了當初對方給自己的畫像,另一手捏著手指做出一個要錢的模樣。笑著望向王拳師。
“事情辦妥了?”王拳師看著掏出的畫像一愣。
又追問著:“那小子被安和留在府裏,你們怎麼下的手?”
“安和那老狗哪有那麼好心,那小子表麵看是養在安府,動手的時候才發現,完全就是囚禁在安府,都到鍛體境界了,居然連一點氣都不會用,一刀就捅了。”刀疤壓低了聲音對王拳師說道。
“那小子估計是發現了什麼,自己晚上偷偷跳牆逃出了安府,不巧遇到了我們,現在想想,這是安和那老狐狸給我送的錢啊。如果真一直躲在府裏,還真拿他沒辦法。”
說著刀疤站起來,諂媚向王拳師走去。
“大老爺,您看,事情辦妥了,約定好的五十金是不是......”
“哼,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生意了,什麼時候少過你。”王拳師有些不悅。起身出門,向後府走去。
“都過來吧,一會拿著金子趕緊走,別讓人看到了。”
刀疤帶著倆小弟,搓著手,舔著嘴唇跟上了王拳師的腳步。
“在這等一會把,我叫人給你取錢。”穿過兩個門廊,在府庫前王拳師停下了腳步,招呼過賬房去取五十金出來。
手下倆小弟在嘿嘿的傻笑,刀疤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想象著自己哪一天也可以住進這樣的豪宅。
“你說,那小子真被人殺了?”王拳師側過身看著刀疤問道,此時兩人間隔不足一米。
“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萬妖山外圍找找,這時候屍......”刀疤話沒說完卻發現王拳師橫揮一拳,直奔自己麵門。情急之下,哪裏還顧得上言語,提起一口氣,低頭側滾而出,瞬時就落到了三米開外。而手下小弟就沒這般好運,直接被爆了頭,另一人站得稍遠,驚愕中被王拳師反身一腳踢到了門框上,也是沒了呼吸。
刀疤站起身,拔出背後寬刀,雙手緊握,看著已經暴斃的手下,抬頭直視道。
“爛拳王,我刀疤這幾年是拿了你的錢,但是也幫著你私下處理了不少事,怎麼?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刀疤,你也別怪我,是你自己最近做的有些張揚,價碼也一次比一次貴了;況且,我可不想讓安和知道是我動手殺了他女婿,所以,隻能請你閉嘴了。”王拳師邊說著話,邊從後身掏出兩個鐵環,不緊不慢的套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