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丹師,我近幾日嚐試煉丹,總是失敗,我完全是按照,您講述的知識調理藥性,怎麼會一直失敗啊?”
“嶽丹師,我提煉幾種藥液的時候完全按照講解操作,但是純度總是不夠是什麼原因呀?”
“嶽丹師...”
早課剛開,那嶽姓長老就被圍在了中間,此人為人親和,平時有問必答,但是若是涉及小考,哪怕是有一點瑕疵也會被批的麵目全非。這是上午的丹藥講解課程。
“馬先生,我布置的陣法,總是有漏洞,陣眼被別人很輕易的就看穿了,該如何改進啊?”
“馬先生,我在靈器上刻畫陣法,可是激活後,整個靈器都不受控製,現在還在我屋裏亂飛,我該如何收回?”
“馬先生...”
馬宗師是陣法大師,但是確實一個外冷內熱的角色,表麵上批評著卻總是不經意間點撥一下,頓時讓人茅塞頓開。這是下午的陣法課程。
而晚上每隔幾日,古長老就會親自過來講解禦氣之術。新入禦氣一脈的十四人就這樣在三位老師的帶領下,經曆了半年的修行。
半年時光,總是有一些事物會變化。
馬飛在被杜師兄帶走後經曆了半月的陣法折磨,回來後徹底變了一個人,居然一心的投入陣法學習中,曾經的跳脫再也不見;秦川也漸漸融合在了一群人當中,他曾經讀過近萬卷之書,對書籍講解,知識掌握,和其他人強了不止一個層麵,漸漸的成了除卻三位老師之外的助理教師,凡是有人不明白之處,秦川都會講解清楚。隱隱有成為一群人核心之象。花無落,這半年一心投入煉丹之路,如今煉就一品靈丹已是綽綽有餘。而難得的休息時光,總是會纏上秦川,對於同窗笑鬧著叫著嫂子,也不再理會,微笑接受著。
這十四個四海而來的孩子,在半年的學習中,漸漸變作一個整體。
春迎秋,秋趕春;寒滅暑,暑驅寒。三載時光匆匆而逝。一群跳脫的孩子也漸漸有了成熟的模樣。
從草藥基礎,到藥性生克,至提純凝丹
由陣法基礎,到布陣刻靈,至陣中陣循環。
從如何禦氣,到控靈操物,至踏空而行。
三年時光,十四人,徹底的融入在了一起,沒有任何人脫離這個團體。一群人對酒而歌,好不歡快。嶽、馬二位長老已經不再授課。古長老來傳授經驗的時間也越來越少,而更多的時候,這一群人,或埋頭煉丹,或聚氣刻靈陣,亦或者收起心思,進入空靈狀態,捧著書本在山峰中閑逛,一群人也終於成了那捧書而行的奇怪師兄。
三年小招的嶽陽宗收人計劃突然取消了,古長老這一日領了命令通知眾人明早集合。
“人間界出了異端,在我們嶽陽宗管轄範圍內的,黑魔嶺,有無數路過行人,突然發狂,而後四處奔走殺人。掌門決定派一些弟子出去巡查一下,看看是何原因。武學一脈和內宗也都有人出山,你們的師兄大多都在渡劫關鍵時期,所以這次由你們下山,就當做是試煉,為年後大比提前做準備。”古長老對著眾人說道。
“今天收拾準備,明天下山,武脈和內宗,前幾日已經出發了。秦川,你帶隊,照顧好眾人,首要任務是活著!”古長老對著秦川道。
秦川鞠躬領命,古長老離開,眾人也是四散而去。
黑魔嶺下的南嶺村,如今已是荒村。有些未拾撿的屍體就隨意倒在路旁,居然連野狗都沒有。蕭瑟秋風吹過,吹得起遍地枯葉,吹得響破落門窗,唯獨吹不出一絲人氣。秦川一行十四人,踏入這死村。他們比武脈和內宗弟子整整晚了半月。
“這...這是被屠村了?”昔日跳脫的同窗,看著這蕭條的場景也是一陣後怕。
秦川未久停留,帶著眾人穿過村莊繼續往黑魔嶺方向走去。
“來人止步!黑魔嶺附近異象叢生,切勿靠近。”剛剛行至山下,就被人喝止。
秦川上前一步,抱拳鞠身道:“在下,嶽陽宗,禦氣一脈弟子秦川,帶領門中眾師弟奉宗門長老之命前來調查黑魔嶺異情。還望這位師兄通融一下。”言至,秦川再次鞠了一躬。
“禦氣一脈的?禦氣一脈也來調查了?”山腳下白袍劍客疑問道。
“你們也是嶽陽宗的?武學還是內宗的呀?”有心思靈活的從白袍劍客話中聽出了另一層含義,這人也是同門。
“在下武學一脈,白亮,既然各位也是同宗師兄弟,那就請吧,不過還是要提醒各位一句,這黑魔嶺著實怪異,幾日連續有弟子殞命在此。”白袍劍客讓開了路示意眾人。
秦川路過身邊時,突然想起了些許事情,停住腳步,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