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廚房裏的白嬰(1 / 2)

第一章:廚房裏的白嬰

我叫錢學道,這個名字是我的也不是我的,誰讓我祖上每隔幾代就會出一個叫錢學道的呢,真不知道這家譜是怎麼排的。

自高中混完到現在已經快五年了,真是應了那老瞎子的話了:別家的孩子是樹苗越長越棟梁,我是那苗田野草越長越挨薅。

當我還在繈褓的時候家裏就給我找半仙算過命,算命的是個瞎子,大家都說他泄露天機太多遭天譴了,可人家的生意卻好的不得了,當天掛號都不一定能排上。

瞎子聽了我的生辰八字,臉色一下就由白裏透紅變成了不帶血色的煞白,不禁連連搖頭長歎,一時激動還留下了兩行熱淚:“我十八歲給人算命到現在三十餘載,從未遇到一個像你家孩子這命的,當真是萬裏無一啊!我今能遇到你們真是死也沒啥遺憾了。”

我媽一聽還以為我是皇帝命呢,樂的屁顛屁顛的,可接下來瞎子一番解釋後我媽氣得差點沒大耳刮子招呼他。

我是1989年12月初五子時出生的,按大預測家袁天罡的稱骨歌來推算,我的骨頭輕到了隻有二兩一錢。稱骨歌把人的生辰八字換算成了骨重,從二兩一錢到七兩二錢不等,而一生的運勢窮富生死都暗含在骨重上了,骨越重命就越好。

而我骨重二兩一,歌謠上說是終身行乞孤苦之命:短命非業謂大空,平生災難事重重,凶禍頻臨陷逆境,終世困苦事不成。

瞧這把我說的簡直一無是處啊!我若是我媽早就把這孩子掐死算了,省得長大了落個生不如死了。

我起初不信算命說的鬼話,可我在上學前班的時候差點被人販子拐跑是事實,在上小學的時候出了兩次車禍撞斷了好幾根肋骨這也是事實,在中學食堂吃飯隻有我一個人食物中毒了,後來還趕上了禽流感被隔離了一個來月。

在高中的時候就更慘了,逛市場被搶劫,坐公車被當成色狼,被樓上掉下的花盆砸,自動取款機取完錢忘記拔卡……其實這些都還算小意思,高考放榜當天我的父母就和大娘一起相約玩失蹤,直到今天還沒找到,也因為這事我的大學夢就真的隻剩下做夢了。

事後雖然大伯收留了我,可他跟他寶貝女兒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其實我也想不通他們既然認為我是掃把星,幹嘛不把我家投在飯店的錢退還給我,讓我自生自滅去,難道我做傳菜生能讓他們從中得到快感?

“請問老板在嗎?”

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已經快到子時了,累得我一步都不想多走就近拚了幾把椅子躺了下去,就在我四仰八叉準備解解乏的時候,竟然又來客人了,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想抽客人一大嘴巴,這麼晚了不躺在床上嗨皮跑出來瞎溜達什麼啊,悲催的我還有不到半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我不耐煩地爬了起來,猛一抬頭隻見一個身著黑絲吊帶衫的女孩正一步步朝我走來,她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身材看起來十分高挑勻稱,長得就跟個女明星似的,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套用一句古詩那真是“麵似芙蓉眉如柳,眸如銅鈴櫻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