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好好調息了一下之後,風清揚混亂的記憶也開始慢慢清晰起來,昨晚的一切一切自是全都清楚了。想到剛才慕子月騙他的話他嘴角輕輕浮起一絲笑意,正在糾結要不要跟慕子月說他已經都記起來的時候,林飛然就闖了進來。
他微微睜眼看向林飛然,林飛然亦是一臉怒氣,目光中似要射出火焰來一般。風清揚怔愣了一下,認識林飛然很多年很多年了,他風流的性子風清揚比誰都清楚,也許比他老子還了解他。一開始林飛然調笑著說喜歡慕子月,風清揚也不過當他又犯了風流病,隻是這一刻林飛然臉上的怒氣卻讓他有些吃驚了。
這家夥,不會也認真了吧。
“風清揚,決鬥吧。”林飛然突然拔劍相向,劍眉倒豎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我今天就要戰勝你,來吧。”
“我受了內傷,昨晚三小姐用自然之力給我治療現在才好了一點。”風清揚淡淡的看著他,“你確定你要現在跟我打?”
林飛然一怔,頓時像是又明白了什麼,囧了個囧立在原地望著風清揚。他摸了摸頭:“這麼說......你們兩個之所以疲憊不堪是因為......”
風清揚不語。林飛然忙收了劍打起哈哈:“哎呀,你認識我這麼多年還不了解我嘛?我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嗎,現在贏了你也不光彩啊,不打了不打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受內傷的?”
打死風清揚,風清揚也不會說慕子月給他下了迷藥。嗯,他眉頭微蹙在心裏隨便想了個理由準備搪塞林飛然。
而與此同時,朱府內朱富貴正偏躺在他寬大的躺椅上,一手摸著他肥大的肚腩一手拿著信紙眯著本來就已經很小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信中內容。
“皇帝還真是費心了,看來對那個慕子月是真上心啊。”看罷信件他把信紙隨便往桌上一放,閉上眼睛雙手枕在腦後,豬頭豬腦的就要睡去。
“老,老,老爺——”可正這時門外一個高音破嗓門撕裂長空響了起來,隨之一個輕巧靈便的家仆小身影出現在門口,那人額角見汗似是奔跑了很久,可是他往門口一站擋著外麵的日光卻絲毫沒有喘息。
朱富貴閉著眼睛半晌不動:“朱淩啊朱淩,你要老爺我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不許......”
“老爺,大事不好了。”叫朱淩的小夥子哪裏管那麼多直接打斷了朱富貴的話,上前拉起他道,“快,快出去看看吧。”
朱富貴卻軟癱在躺椅上一動不動:“哼,廚房今天殺了一隻雞,護衛昨晚抓了兩隻耗子在你眼裏都是大事。說吧,今天又是什麼‘大事’不好了。”
朱淩俯耳在他耳旁嘀咕了一句,朱富貴突然騰的從躺椅上蹦了起來,混身肥膘都隨著他的起身顫抖了一下,他瞪圓了小眼睛指著朱淩:“這等大事你怎麼不早說?”
朱淩攤了攤手:“我倒是想早說來著。”
朱富貴從胸前掏出一把還沒有他肥手掌大的小銅鏡,左右照了照麵容,理了理頭發他道:“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