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向來慬事明理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情,況且昨晚慕月揚已經把利害都分析給她聽了。如此突如其來不像是她的行事風格,隻是她的信上寫得分明,她說她離開了任何人都不要再去找她,這輩子她隻求能親刃仇敵其他的便已全然不在乎了。
字裏行間透著一種淡淡的悲傷,煞有一種想要玉石俱焚的感覺。讓人讀來這不倒不像是封告別信而是一封......遺書!
“是我大意了,自寧副將走後婉兒對太子就一直懷恨在心,隻是這些年天高地遠她想報仇也不得及,經年累月隻怕她心中怨恨更甚,如今太子就近在眼前她生了這種破釜沉舟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不行,她去找太子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我必須去救她。”南蕭城說著拉起衣服往身上胡亂一披就要出去。
“等一下。”對於這件事慕月揚心裏持著不同看法,想到昨晚自己離去時看過的寧婉最後一個眼神,那丫頭莫不是那個時候便已下定了決心?若真是如此,那造成她失蹤的豈不是他了?他有些後悔昨晚拒絕了寧婉,若因此而讓寧婉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不會好過的。
南蕭城看著他,皆是沉重凝色。慕月揚道:“她是去找太子報仇了,可是你知道太子如今藏在什麼地方嗎?”
一句話問住了南蕭城,慕洛又跟著道:“寧婉是昨晚走的,可是......她又找得到太子嗎?萬一她也沒找一呢?”
這句話其實也是安慰南蕭城的,換個角度想隻要寧婉現在還沒有找到太子他們就意味著他們沒有刀兵相見,相對而言寧婉或許還是安全的。
但慕月揚卻不敢存這樣的幻想,若他的猜想沒出錯寧婉是在昨晚跟他分別後就離開了大家,那麼憑她的聰明跟著那兩個黑衣人留下的足印並不難找到太子之所,也就是說寧婉現在非常危險。
“你有什麼好對策?”南蕭城看著慕月揚。
慕月揚雙眼微眯輕輕抬手輕車熟路的摸向慕洛的發間,手指在她發間那個古老鈴鐺上來會磨砂,奇怪的神情,難以捉摸的曖昧動作。
這讓南蕭城一下子火氣就蹭蹭蹭往上漲,腦海裏沒由來的浮起昨晚見到的情景,但礙於身上餘毒剛清,要說打肯定不會是慕月揚的對手。他重重哼了一聲:“問你話呢?”
“當年我娘親曾借護花鈴尋找過當今雲央國國主林飛然,雖然我如今的力量也許不及當年的娘親,但我想借助護花鈴之力應該可以找到寧婉。”
“應該?”南蕭城皺了皺眉,目光移到慕洛發間,那隻鈴鐺竟然就是那個年代陪一代預言大師慕子月走南闖北的聖物護花鈴?可是傳聞護花鈴是一對啊,怎麼隻有一隻了?
慕洛二話不說將那隻鈴鐺自發間取下交到慕月揚手心,這才對南蕭城道:“王爺你就相信慕月揚的話吧,再說眼下也隻有這個方法方可一試了。”
慕洛的話沒有錯,誰也不敢再耽誤更多時間。慕月揚拿著護花鈴進了寧婉住的帳篷開始運功,而慕洛和南蕭城則守在外麵等他。
裏麵一切進行得怎麼樣他們並不知道,而外麵南蕭城來來回回在帳篷門前行來行去,慕洛則一個人扯著一根樹條蹲坐在一旁顯得有些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