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貞笑了笑:“你這丫頭,都領證了還想瞞著我們呢。”
對於言笙的事情,許貞可是一直都很關注的。
言笙翻了翻白眼:“難為你們還一直忍著啊。”
她還以為沒有人知道呢,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啊。
虧她還覺得一直瞞著大家不好。
原來到頭來是大家瞞著她啊。
“好了,你也回房間去洗漱睡覺吧。坐了一天飛機,也該累了吧。”葉***笑著說。
“是,知道了……”言笙尾音拉的很長,有些懶散。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跟三人道了聲晚安後便上樓去了。
言笙回房間後,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洗頭,折騰完已經更是快淩晨了。
言笙拿著吹風,坐在椅子上吹著自己的頭發。
吹了幾分鍾後,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很久之前,厲梟給她吹頭發的場景了。
場麵很溫馨。
兩人在說著話,輕輕笑著。
言笙仿佛還能聽見那個時候兩人的聲音呢。
聲音裏充滿著幸福的味道。
不像現在,她一個人,坐在深夜裏,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
哎。
言笙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
她將吹風停下來,隨後放在梳妝台上。
言笙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子,仰頭看著天花板。
又不是沒有跟厲梟分開過。
可是每一偶那一次如同現在這樣,讓言笙的心裏這麼不安。
就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了。
像……
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種感覺,十分壓抑,仿佛要把人都壓抑的心髒要爆開了一樣。
在下麵的時候因為不想葉***許貞和蘇尚軒擔心,才沒露出什麼情緒來。
可是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總覺得十分不舒服。
言笙抬手摁住自己心髒的位置。
那個地方,有些疼痛呢。
言笙在家睡了好幾天懶覺來倒時差後,終於在一個有太陽的天氣中滿血複活了。
咳咳,主要的原因還是慕安曉打電話約她出來。
天意還在倒時差,精神欠佳,所以言笙也沒叫天意一起,自己坐上車便去赴了慕安曉的約。
跟慕安曉約在一家茶社。
茶社裏走進去便是處處飄著茶濃鬱的香味,頗有一股閑雲野鶴的氣息。
言笙被人領著去了慕安曉所在的雅間。
進門,拖鞋,然後坐在放了軟軟蒲團的桌前麵,盤腿坐著。
言笙進來的時候,慕安曉正好手裏捧著一杯茶在看著院裏的那顆大樹。
因為是冬天,所以那棵大樹上麵的樹葉已經枯了,掉的隻剩一些枝幹。
樹的枝幹上附著厚厚的一層雪,正被暖陽照著,開始慢慢的融化,滴著水滴。
在這個地方,恰好能將那些水滴落在地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言笙坐下來後,煩亂的心竟然也有些寧靜了。
許是言笙發出了絲絲動靜,將正在愣神的慕安曉驚醒。
她轉過頭,對言笙淡淡一笑:“你來了。”
“來了。”言笙說。
慕安曉坐回桌前,動作嫻熟的給言笙沏了杯茶:“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