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都是她買的沒有錯。
可是另外一條,她分明記得自己是給了淩川的。
但是現在為什麼兩天都出現在行李箱裏麵?
慕安曉緊緊握住那兩條手絹,努力回想著那時候她是怎麼把這兩條手絹裝回來的。
她記得,在美國時,她喝醉酒的那一天,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
而且她淩亂的房間在她醒過來的第二天變得整整齊齊,她的床頭上也放著一個曾經裝過醒酒湯的碗。
她曾經去問過前台,可是前台說並沒有見到是誰叫的醒酒湯……
等等……
慕安曉神情一滯,她去問前台的那天早上。
那個前台曾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她,聖誕夜的那天晚上,不是她值班。
而且慕安曉自己也記得,好像那天晚上值班的,是一個金發的女人。
而她那天早上看到的前台小姐是棕色的頭發。
很明顯就不是那晚上值班的人。
所以說,隻要找到那晚上值班的前台,就能知道那個讓慕安曉覺得熟悉的人是不是淩川了!
想到這,慕安曉突然就來了動力。
她一把握住慕夫人的手:“媽,幫我一個忙!”
……
慕安曉利用慕家的關係,聯係到了那晚上值班的前台小姐。
慕安曉跟前台通了電話。
慕安曉說明自己就是那晚上的醉鬼後,前提小姐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笑道:“客人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也算是慕安曉運氣好,還能找到這個前台。
“我想請問你一下,聖誕夜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進我的房間?”
慕安曉問她。
“是的,那天晚上的確有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人進了您的房間。”前台將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詳詳細細的告訴了慕安曉。
因為那晚上隻有慕安曉一個客人這麼能折騰,所以前台也把慕安曉記得很清楚,自然也將她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的了。
一聽到這,慕安曉便一陣激動:“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長相麼?”前台猶豫了一下,“是亞洲人,個子很高,皮膚有些蒼白。穿一身黑色衣服,身上有種淡淡的憂鬱,可是又有一抹淡淡的哀傷,長得很帥。”
前台盡量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描繪出來。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隨便去大街上就能拉出來一個啊。
讓慕安曉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淩川。
“他有沒有其他別的特征?”慕安曉問,可是她自己想了想,發現似乎淩川這個人很普通。
長相或許是算帥的。
可是也不能讓人一絲不忘的記住啊。
“這個很抱歉,我隻能記起來這麼些了……”前台道。
“沒事……”
盡管有些失望,不過對於慕安曉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猜到是淩川了。
因為那條手絹,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條手絹當初她是給了淩川的。
如果淩川沒有轉手送人的話,那麼那晚上出現在酒店的人就絕對是他沒錯了。
因為手絹是限量版,所以全球也找不出幾條來。
一定是淩川沒錯了。
“知道是誰的了嗎?”慕夫人一直在聽慕安曉講電話,她掛了過後,便問道。
慕安曉沒搖頭,也沒點頭。
隻是這麼坐著,愣了一陣神,然後才說:“媽,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慕夫人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不要相親了。”慕安曉說,“我還是忘不掉那個人。不管是心裏還是哪裏,我滿腦子都是他,這樣的我去跟別人相親,對別人也是不公平的。我的心裏有他,這輩子也不會再喜歡上另一個人了。”
慕安曉說的是,跟她說一件事。
並不是跟她商量。
所以在慕安曉說出這番話後,慕夫人便知道慕安曉下的決定,應該是沒人能夠阻止的了。
隻是啊……慕安曉的年紀到底也是不小了。
如果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她的話,該多好啊。
但是現在那個人不喜歡她,難道要慕安曉就這樣,在他身上瞎耗一輩子嗎?
“安曉,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你做這些決定之前,難道就沒有替自己的以後想想嗎?”
“我當然想過了。”慕安曉道,“我原來也想過要勉強自己去接受另外的人,可是我努力過了,我忘不掉,也不能強迫自己去接受。這樣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慕安曉握住穆夫人的手,說:“媽,您就讓我再任性這最後一回吧。”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