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袁澤禁不住就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力的解釋道,“這事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是淑貴妃舍不得馨公主就此離開,抱著她的靈柩哭了一會兒耽擱了一點時候,不礙事的。”
殷綺羅眼波一轉沒有說話,卻滿眼笑意的掃了魏梓涵一眼。
魏梓涵心領神會,自然的接過了話茬,“晉王殿下怕是還得多上上心呢。如今陛下信任殿下,把如此重要的差事放心的交到了殿下的手中,殿下可不能讓陛下失望呢。”
微微一頓,魏梓涵進一步點撥道,“公主喪葬的議程是有定數的,時辰也是欽天監一早就計算好的,哪怕是耽擱一刻鍾都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陛下跟前告刁狀呢,更何況是整整一個時辰呢,臣女實在是替殿下憂心哪。”
被魏梓涵這麼輕聲細語一說,梅袁澤的心思拉回來不少,細細的琢磨了一番她的話,他的心裏也有些吃不準的敲起了小鼓來。
梅袁澤皺著眉頭子想了想,忍不住就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本王也知道這一次是父皇的信任不敢半點馬虎的,就這事本王也沒有坐視不理,曾經專程去養心殿去求了聖意,父皇還派人傳了口諭呢。”
“口諭?”
魏梓涵的眼波轉了一轉,忍不住就掃了一旁的殷綺羅一眼,“咱們這些人一直守在了南城門外,一點動靜也沒聽到呢。聖意未達,怕還是會有一些人別鬼迷了心竅,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魏小姐說的是,”
殷綺羅也認真的點了點頭,“晉王殿下肩上的擔子不輕,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這件差事的背後不定有多少的眼睛盯著,就盯著殿下一時疏忽,他們好抓住把柄去告禦壯呢。”
梅袁澤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在養心殿的時候,他說話的時候隻是稍不留神就被梅梁昕抓住了話頭,一下子就被打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眉頭子緊緊的擰成了一個疙瘩,梅袁澤狠狠的一跺腳,“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當初就該再堅持一下討一紙明旨在手的,如今……”
“如今也不算晚,”
魏梓涵和殷綺羅相互看了一眼,魏梓涵輕輕的出主意到,“雖然殿下沒有明旨在手,但是當初傳口諭的公公卻是個大活人,若是殿下肯花心思求了那個公公辛苦一趟,此事也就有備無患了。”
“這……”
梅袁澤一時有些為難,他對那個總是讓人摸不透心思的父皇在心底裏是打怵的,對於和養心殿裏伺候的那些小內侍們打交道也有些頭疼,對於魏梓涵的提議也就分外的為難了起來。
魏梓涵似乎早就料到了梅袁澤的為難,善解人意的說道,“殿下要主持馨公主的喪葬大禮,自然是無法分身的,這事打發個妥帖的人去辦也就是了。”
說完這話,魏梓涵不等梅袁澤回應就直接招手喚過了梅袁澤隨身的小內侍,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袖中掏出了一些早就備下的銀票子來,最後又細心的叮囑道,“……,此事事關殿下不得馬虎了,也不要心疼銀子,一定要請了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