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陰懶洋洋道:“有什麼消息?”
那個叫做十七的影衛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機械地說道:“國師天櫟已回國師府!”
就在影衛說完這席話的時候,蝕陰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陰狠,這麼多年來,國師天櫟一直都是他眼中的一根刺,這根刺已經刺了很久,也刺得很深,可是卻怎麼也拔除不掉,以至於他每一次想起都會覺得頭疼。
“他回來後有什麼動作沒有?”蝕陰冷冷地問道。
“一切正常!”影衛依舊是沒有感情的機械的回答。
蝕陰點點頭,若有所思,不禁思索起如今的形勢起來,這國師每一次回來必定是要有事情發生,他可不認為天櫟是來落伽城走親戚那麼簡單,他回來那麼必定代表著將會有一件值得勞動他的事情要處理了。
蝕陰冷笑一聲,對於天櫟這根刺忍不住地構思起無數的陰謀來,可是最後卻是無功而返,因為他心中的這些陰謀都已經對天櫟輪番實施了一遍,但是天櫟卻依舊安然無恙地活著,而且在魔族人的心中越來越受尊崇,這地位直逼他這個統治者。
他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繼而對那影衛道:“你去看著他,有什麼事立馬回報!”
影衛點了點頭,得到任務以後轉身便要離開,可是誰知身形都已經消失了一般,後麵突然大叫一聲:“回來!”這不又得乖乖地現出形來。
“去查一查有沒有一個叫蒼寂的人,要是找到了,直接處死!”蝕陰狠厲地說道。
影衛聞此,毫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一眨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這個世上隻有一種生物適合做影衛,那就是魅,因為他們沒有實際的形體,千變萬化,沒有人能發覺他們,也沒有人能夠抓住他們。
而蝕陰的這一匹影衛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而成的,足足有好幾千人,都是散布在魔界各地的眼線,若不是靠著這些影衛,他當年也未必能那麼順利地殺了前任魔君,登上至尊的寶座,而這批影衛不得不說,他也是花了大手筆,要不然那裏去尋找那麼多魅來呢!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影衛十分的信任,大多數的任務都是交給他們去做的。
話說那影衛消失了之後,即刻把蝕陰要查一個叫蒼寂的人,並且殺了他的消息傳給了其他的夥伴,然後那麼多的影衛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隻有蒼寂這樣一個人真的在魔界的地域之內,怕是怎麼也逃不了這樣的一場殺戮了吧!
可是傳到其中一個影衛時,那個影衛原本黑色空洞的眸子裏麵卻閃過了一絲別樣的眼光,然後消失在空氣裏,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就是魅的神奇之處,他們似乎擁有天生的強大無比的隱身術,誰也沒有辦法奈何得了他們,當然他們同事也擁有死敵,而他們的死敵,就是一種被稱為巫師的人,一個咒術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困在一張紙裏麵,被碾壓成一團墨,再也沒有生存的權利。
在夢城的大街上,兩個打扮地破破爛爛的小乞丐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是女子,好像是腳上受了傷,被邊上的一個男子扶著,她全身上下穿的很髒很破,衣服早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隻是隱隱約約覺得是黃色的。
而邊上的男子也是一樣,衣服早已經被撕成了條狀,隻是勉勉強強可以維持著不掉下來,身上很髒,但是好在手腳倒是無礙,他很是殷勤地攙扶著那個女子,但是那個女子似乎很不領情,一邊推他,一邊還喋喋不休地罵著。
女子罵人的聲音很小,好像還是怕被人認出來難看而特意壓低了音調一樣,而男子卻是一味地不說話,愣是那女子怎麼敢也不走,被打開的手下一秒又扶上了女子。
這樣一對狼狽的人本來就在大街上很是惹眼了,加上這樣的舉動,更是引得大夥們駐足觀看。
“喲,這不會是私奔的小兩口吧!這麼狼狽,莫不是路上盤纏用光了?”
“說不定,沒準還真是呢!看著姑娘跟著這麼一個沒用的小夥還真是夠委屈的!”
“我看未必吧,看這小夥對姑娘不離不棄,趕都趕不走的樣子,一定是個癡情的人!我要是再年輕些,都像嫁給這樣的少年呢!”一個頭發都花白了的魔族老太太這樣說。旁邊立馬哄笑了起來,有的人說,那起碼得年輕好幾萬歲了吧!有的人卻嘲笑道:“嫁給這樣沒出息,連媳婦都養不好的男人不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