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那是早已經豁出去 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要把黎燼拉下台來,趁著她還有一些自己的親信,等到以後怕是難了。
“看來魔後今日算是說心裏話了,感情對本君積怨很深啊!”
修羅還沒有開始懲罰她,天櫟已經看不下去了,修羅幾乎就是他的信仰,他竟不顧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直接衝到了琴女的麵前。
“魔後,自古皇權可是強者居之?”
“皇權隻是傳承而來!”琴女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哼,鳳氏一族曾是魔界皇族,自古傳承,而蝕陰不過是一個篡位之人,連鳳凰玉的認可都未曾有過,竟也要來討論傳承的話題麼?還有你,身為魔後,竟然在魔君的祭司大典上故意製造事端,引燃了傳承古玉,不忠不義,如何堪當魔後大位!”
“你……”琴女氣得嘴都歪了。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對古玉做了手腳,它自己爆炸了出來,幹我何事?我還懷疑是你從中作梗呢,我早就懷疑你對魔君之位心懷不軌,企圖取而代之呢!”琴女一著急,什麼話也敢反駁。
“你們倆住口,大庭廣眾,成何體統,國師有沒有造反本君心裏清楚!此事到此為止,來人,把這幾個妖言惑眾的逆臣給本君拉下去,打入大牢!”修羅指了指這一圈剛剛發表了言論的大臣們,絲毫也不留情麵,他眼神示意天櫟退下,勾唇笑對琴女。
“魔後,地上涼,起來吧,小心凍壞了身子!”在修羅叫人把一堆大臣拉下去的那一刻,琴女就整個人都癱倒了,這可是她幾乎所有的棋子了,占了整個朝廷的一大半,她本來以為修羅會有些顧忌,不敢怎麼處置他們的,誰知道修羅竟然那麼狠。
那些個隻是說了幾句話的大臣表示很冤枉,一個勁地叫喊了起來,請求修羅的赦免,但是修羅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陛下請饒命啊,都是翎簫讓我們這樣做的,我們是被逼無奈的!”修羅冷哼一聲,心道:事到臨頭還想拉上別人!
陰冷潮濕的甬道裏麵,茗雪再一次打了一個噴嚏,“怎麼回事,今天難道有什麼多人想我麼?”還有現在還沒有靠近密室,要不然肯定會被發現了。
甬道狹窄逼仄,她走了許久才走了一點點距離,而且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活像是做‘地下工作’的。甬道越是往裏麵走就越是礦場,茗雪一直一直地走,終於遇到了阻擋物,猛地一撞,撞得腦袋有些疼,許久未來,竟然連自己弄得底下通道都不認識了,她直搖頭的同時也開心地想終於走到了盡頭,她手上一用力,嘭的一聲就推到了這頭石頭門,進入了另一片地下的空間。
根據鬼熙給她的消息,青顏應該就是被關在這間密室裏麵的,她看到了密室裏昏黃的燈光,前麵還有幾級台階,是通向大門的,這個密室很小,是個私人的,很少有人知道,料想琴女也不敢把青顏關在其他的地方,這裏幾乎是最合適的,地方隱蔽不好找,而且又跟她的仙琴閣很近,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趕過來處理。
茗雪沒有時間耽擱,在這一片小空間裏麵隻有兩個牢房,她先看看這個,沒有,再看看那個,似乎有一個黑瘦的人影蜷縮在牆角上,牢籠很是簡陋,連幾根像樣的茅草都沒有,那個人影也很是狼狽,似乎是因為冷,蜷縮在一角,一動也不動,昏暗而微弱的燈光下茗雪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慢慢的走近了,觸到了門,一時進不去。
“青顏,是你麼?”她輕輕地叫了聲,那個人影微微地抬起了頭,發絲淩亂著披在前麵,活像是一個從墳頭裏麵冒出來的鬼。
他沒有說話,“青顏,是你麼?”茗雪稍稍提高了點聲音。
那人依舊沒有回應,隻是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什麼。
茗雪看得心疼,慌張地找到了那把堅固的鎖,用一把小刀撬開了,幾步就竄到了那個人影身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難以跟之前那個少年天才藍欽言相提並論,與魔界的青顏殿下更是相去甚遠,他就像是一個老嫗,佝僂著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命活力。
“顏兒,真的是你麼?”茗雪幾乎顫抖著說,她的心裏充滿了自責,她以為若是沒有她,他至少不會像如今那麼慘,說著她就用手輕輕地撩開了那人淩亂的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