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死於這場浩劫，屍骨無存，如同草芥。
秦臧雖然對這段曆史有過了解，但當他目睹這一切時，也不由搖頭歎息。
最後的結局，也如後世史書所載，淩萬寒統攝群雄，以滄瀾大江為界河，與諸族四分神州。
然後，淩萬寒大封天下，成為人族共主。
淩萬寒也重立總部，大冥法宗的山門遷移，從此鎮守滄瀾大江。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妖魔大族盤踞北方，而妖魔大族內，有兩個從聖強者，一個是斷修老妖，另一個則是那名為‘化燭’的妖聖。
相比之下，妖魔的威脅最大。
“不知是多久之後，斷修老妖才被封印在滄瀾古域？”
九霄之上，秦臧念頭一起。
他重生後，可是親身經曆了斷修老妖在古域內破封而出。
“我當初以為，淩萬寒與左行湯聯手封印斷修老妖，前者是為了鏟除一個異族大敵，後者則是為了報仇，但既然涉及到了滄瀾古域，這件事恐怕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秦臧一念及此，便與規則相合，匿行入大冥法宗。
如今的淩萬寒雖強，但比萬劍聖人可差遠了，自然還無法發現秦臧的行跡。
而此時，淩萬寒正在對那株冥蓮說話。
“掌教，如今神州四分，不知您知道後，是否會怪我們不爭氣呢？”
“可惜呀，您留下的護宗大陣，那無數禁忌大陣全部被天門一擊毀了，否則由我來控陣，那些異族宵小還不望風而逃？”
“這一戰人族的犧牲太大了，不過我最近總是覺得，您所說的大災劫可能還沒來，不然這等程度的動亂，若您在，彈指間即可平複！”
淩萬寒說著，鳳眸內忽然掠過一抹冷芒，旋即仰頭一望。
天穹上，一個黑發強者懸立，正是左行湯。
“這便來了麼？”秦臧比淩萬寒更早發現左行湯的到來。
左行湯遙遙拱手：“淩宗主，可否讓我入內一談？”
“一談？可以，你來便是。”淩萬寒擺手。
左行湯這才飛下來，道：“淩宗主，實不相瞞，我欲與你聯手殺一頭老妖。”
“斷修老妖麼？我怎知你與它之間的仇恨不是你們在做戲？我又怎知你說的聯手，最後不會變成你與它們一起對付我呢？”淩萬寒冷然道。
左行湯道：“淩宗主要如何才肯相信。”
“你先說說你們的來曆。”淩萬寒盯著他。
左行湯遲疑了一會，道：“來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也曾是神州上的存在，不過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應該是太古時代的人族修者。”
“太古時代的人族修者……你覺得我很可欺嗎？即便是從聖至強者，也不會擁有那麼悠久的壽命！”
“你誤會了，我曾叩開天門，前往上界，隻是如今被貶了下來而已。”
“你覺得你在上界巔峰之時，可否殺我？”淩萬寒話鋒一轉。
左行湯微微一愣：“我在上界之時，應該要比你強上不少，但你若一心要逃，我恐怕也殺不了你。”
“你覺得在你叩天門之時，可否殺我？”
“當時應該還不如你。”
“那你憑什麼叩開天門！”
淩萬寒冷冷道。
她從聖虛空之後，便更加明白掌教實力的可怕。
若是掌教要殺她，縱然她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無疑。
然而即便是掌教那等莫測之偉力，仍舊隻叩開了天門一角，眼前這人，又憑什麼叩開天門，前往上界？
秦臧一直在旁靜靜聽著，二人的神態表情，也全都被他看在眼裏。
“左行湯這些話，也不像是胡言亂語，也許是太古時代的天門與後世的不同？畢竟，萬劍聖人也說，太古前的人族也曾鼎盛輝煌。”秦臧心道。
左行湯有些不明所以，道：“我那個時代，隻要從聖虛空，即可叩開天門，你們如今難道不同了？”
這話淩萬寒無法接，擺了擺手道：“那你再說說，你上界之後，為何會被貶下界，你們目的又是什麼？”
左行湯直接搖頭：“淩宗主，你若不願聯手，左某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