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雙說她們也問過一些老師和同學,他們都不知道。
“也許他們真不知道,你去問一些在學校裏時間比較長的,上了年紀的人。也別局限在老師和同學身上,去問問一些打更老頭啊、校門的守衛啊、教學樓裏的清掃工啊等等,總之在學校的時間越長,越能知道更多的內幕。”
赫連雙點頭答應,衝我擺了擺手,鑽進出租車先走了。
我回到中介公司,想著要不要給廖光明打個電話,後來一想還是算了。他那邊自顧不暇,況且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事還是我自己扛吧。
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我看一下那本殘卷。裏麵介紹的很籠統,並沒有針對女生宿舍鬧鬼等方麵的解釋。想來也是可笑,鬧鬼的事件千萬種,怎麼可能有一本書麵麵俱到呢?
但是書裏倒是提及了,說女人屬陰,相比男人更容易招鬼。特別是女人聚集的地方,更是陰氣聚集之所。
我想到那個女生宿舍不正是女生聚集之所嗎?怪不得以前聽到的鬧鬼故事都是發生在女生宿舍裏。書中還提到過,一些正氣凜然的東西,本身就有壓製邪氣的作用。比如國徽、警徽、偉人像等等。但是這個女鬼能夠不顧警校的這股正氣而存在,還鬧得很凶,隻能說明這女鬼是到了一定的氣候了,弄不好是一個厲鬼也說不定。
說起厲鬼,是死得不明不白的那種人鬼魂升華而成的,由於女人的陰性使然,這種厲鬼也多半發生在女鬼身上。厲鬼有一股怨氣無處發泄,而且越聚越多,修為肯定也會越來越大。如果不能早些鏟除,就會在民間造成更大的劫難……
我當時接了這個活,倒不全是因為赫連雙答應我給我酬金,也不純粹是想著去英雄救美。
當然,這兩點也是我接下這活的原因。更為主要的事,我想自己好歹算是一個相宅師,也懂得一些方術的法門,再加上爺爺說過自己身上的鍾馗需要不定期地用陰氣去滋養才能存活。而這半個多月來,我一直呆在房間裏看書,基本沒接觸到陰氣。我身上的那個鍾馗紋身附近的皮膚已經開始變得幹枯了,紋身也越來越淡,缺少了以前的色澤和圓潤。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鍾馗要死掉的前兆,而爺爺說鍾馗一旦死了,我和他是血肉同體,他死了,我也完了。我必須想個辦法沾染一些陰氣,也就是說喂鍾馗一些鬼氣吃。
剛好赫連雙來了說起宿舍的事,如果能借這個機會沾染些陰氣,也能讓鍾馗活過來。
還有一個潛在的原因就是當時我即便是知道那個女鬼是厲鬼,對於我來說也隻是名字上的變化而已。畢竟我也沒親眼見過厲鬼的厲害。
事後很多年我再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走了多麼險的一招棋啊。不過這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一門心思找到解決女鬼的辦法,根本就沒顧及多少即將到來的危險和劫難。
我學著廖光明,準備了一個背包,裏麵裝了很多可能用到的東西。具體需要什麼,我心裏也沒譜,隻是把相關東西都裝了進去,反正他這裏東西都很全。此外我還發現了一把銅錢劍和一個背心,銅錢劍就是把銅錢,用紅線穿起來的那種寶劍。我知道這寶劍和五帝錢的功效差不多,有破煞的作用。
但是我仔細看了看那銅錢劍上的銅錢,都是市麵上常見的清代銅錢,破煞的效果不會太好,不過也聊勝於無了。至於那個背心,正麵印著八卦圖,背麵印著陰陽魚,看著很威風。
我把那背心穿上,拎起銅錢劍,活脫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道士。
我穿上外衣,把銅錢劍塞進背包,該準備的就基本都差不多了。
吃過晚飯,我就背著包打車去了赫連雙所說的警官學校。學校的大門倒是開放的,我沒費勁就進了校園。
校園裏滿是穿著警服來回走動的學生,有的剛吃過晚飯拿著飯盒散步,有的在球場打球,還有的像是情侶模樣的挽著手卿卿我我。
我突然想到自己,本來也正在讀大一,卻因為家庭的變故跟廖光明走上了倒賣凶宅的這條路,想起來也是唏噓不已。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重返校園,去追尋那本該屬於我這個年齡的純真和青春。
但是等我想去找赫連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我壓根就沒有赫連雙的聯係方式,而且我也沒問清楚她住的是幾號宿舍樓。
看著滿校園的樓房,還有穿梭的同學,我不得不去跟人打聽。可是打聽也頗費周折,我總不能上來就問鬧鬼的宿舍樓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