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挖老劉頭的墳?臥槽這太狠了吧?”我是萬萬沒想到,咱們這舉著炒凶宅的旗號,居然做著挖墳的事業。
廖光明一瞪眼:“我有什麼辦法?這也是他逼出來了,現在你還沒看明白嗎?如果不把老劉頭解決了,要想查劉奎的事根本就查不了。”
“不如咱們報警吧?我懷疑劉奎用這個孤兒院做幌子,背後拿那些孩子做一些背後的文章。包括原來的工廠不是也有小孩的骨頭出現嗎?具體是什麼就讓警察去查他?”
廖光明看著我,冷笑了一聲:“雙七,你的學生氣還是太足了。你想的太簡單了,劉奎是什麼人?是遠近聞名的企業家,他的企業是南柳鎮的支柱。如果咱們沒有十足的證據,能告倒他嗎?”
我想了想廖光明的話,的確是有道理。我剛才說的,也真是沒經過大腦。
廖光明又推斷道:“從現在看,那個孤兒院的樓裏,肯定有小孩的怨靈。還有那個地下,大凶大煞是什麼我們還沒確定。到底劉奎鋪了這麼大攤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也無法預料。但是老劉頭不惜動用鬼土地的身份來阻止我們,給我們下馬威就是讓我們知難而退,這麼看劉奎背後的事絕對不能小。”
我一跺腳:“那就幹,把劉奎的事查出來,也算是給社會做了一件好事。”
廖光明連連擺手:“打住,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查劉奎,是為了給一鳴報仇。還有就是收一批房子,賺點錢。”
我點點頭,沒錯,這才是我所了解的真正的廖光明。他亦正亦邪,有時候很講義氣,有時候又讓你捉摸不透。有時候讓你認為他唯利是圖,有時候又會顯得無私大度。
我想了想,問他:“老劉頭家的祖墳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啊?怎麼去找老劉頭的墳?”
廖光明搖頭:“老劉頭不是壽終正寢,屬於橫死。按照這邊的規矩,橫死的人不能入祖墳。所以老劉頭不會在劉家祖墳。但是老劉頭的死在南柳鎮是大事,他埋在哪肯定有人知道。”
我們出去跟旅店的前台打聽了一下,問了三個人,果然第三個人年齡大一些,他告訴我們老劉頭就埋在小柳村的南山坡。而整個南山坡已經被劉奎在五年前給買下來了。
小柳村是南柳鎮的一個村子,距離鎮裏有十幾公裏的路程。
得知了老劉頭的埋骨所在,廖光明就張羅著去挖墳。
我問他身體能支撐住嗎?
廖光明說:“我的身體肯定是不行,元氣還沒完全恢複,不適合去幹陰活,不過不是還有你呢嘛?”
我心裏暗暗叫苦,好事沒攤上幾回,這挖墳盜墓的倒黴差事倒輪到我的身上了。
我們從旁邊的日雜店買了幾件工具、日用品和一個筐,還買了一些鋸成一截一截的拖把杆,就雇了個車去了小柳村。
我對廖光明為什麼還買個筐疑惑不解,下了車就問他。廖光明說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大張旗鼓去挖墳吧,背個筐總看著也像是個采藥的,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撇了撇嘴,指著我們帶來的鐵鍬和鎬頭:“你見過拿這玩意采藥的嗎?”
廖光明一擺手:“雙七啊,你哪點都好,就是總跟人抬杠這毛病,得改啊……”
我們跟旁邊路過的村民打聽了一下南山坡的位置,順著小柳村邊上的小路往南山繞,這個時候廖光明也給我解釋了要挖老劉頭墳的原因。
原來像這種死後變成厲鬼的人,屍體百分之九十是不會腐爛的。雖然老劉頭的肉身隻剩下了一個頭還有半隻殘手,但是對於老劉頭來說,這肉身就是他在陽間唯一的寄托。我們在守衛室裏看到老劉頭是一個稻草人,而在地下用犀角香看到的老劉頭是一個正常的人的打扮。那就說明他可以在人相和鬼相之間自由變換。如果我們能找出老劉頭的屍體,封印住他頭部的三處大穴,就可以控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