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因為房間裏因為許久沒人打掃,屋子裏布滿了灰塵。
在那床上的被褥,也有些發潮。不過此時此地,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
房間裏也是那種老式的木地板,踩上去同樣發出響聲。
我的房間的斜對麵就是陳楚和赫連雙所在的房間,通過兩道門,都能聽到對麵房間裏傳出來的嬉鬧聲。
看來把我找來,在她們心裏倒是有了主心骨了。可是我去哪找我的主心骨啊。
我琢磨著,既然來了,就要做好準備。可是我來的匆忙,身邊任何像樣的法器都沒有。
想到這裏,我走出房間,下到了一樓的客廳把牆上掛著的一個桃木斧摘了下來。
桃木斧上麵刷著漆,看起來油光鋥亮,這是一種裝飾性大於實用性的東西。
不夠那斧頭拎著手感還行,也很有分量,應該是桃木的,隻不過上麵的漆純屬於畫蛇添足。原本桃木的辟邪鎮宅的功效,完全被那層漆給蓋住了。
我去廚房找了一把菜刀,開始刮那斧頭上的漆。
費了好一會,總算把斧頭上的漆刮掉了。
我把斧頭和菜刀都拿到了房間,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大黑下來了。我躺在床上,屋子裏的燈忽明忽暗的。電壓如此不穩,真不知道陳楚的姨父姨娘是怎麼住下來的。
迄今為止,這個老宅到底如何鬧鬼我還不清楚。所以一會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預知。
這時,從樓下傳來了鍾聲,響了七下。我知道這是一樓拐角的那個老式座鍾發出來的,我們進來之後,座鍾也曾經響過兩次,都是在整點的時候敲響。
現在七點了。
我知道鬼一般是不會這麼早出來的,我靠在床頭,也許是太過無聊,也許是這屋子裏太靜,我不知不覺進入了淺睡的狀態。
大家想必都有過這種時候,或許已經睡眠了,但是自己卻認為沒睡,室內一切動靜卻都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淺睡眠。在我睡著的過程中,我隱約聽到了樓下座鍾響了幾次。
但是我並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聽到了從走廊外麵傳來了聲音。
我分辨不出來這聲音是不是我的夢境,依然處在淺睡之中。
但是那聲音逐漸加大了,最後我聽到了一種刺耳的咯吱咯吱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從淺睡眠中醒了過來,撲棱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那聲音分明就是有人走在樓梯上的聲音。因為來到這個老宅子,對我印象最深的聲音就是這種走在樓梯上發出的咯吱聲。
難道是陳楚或者是赫連雙出來了?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十點半了。
這個時候,她們出來幹嘛?如果不是她們,又會是誰?
想到這裏,我猛地抓起枕頭邊上的那把桃木斧,來到了門邊。
我貼著門聽了聽,的確是有踩樓梯的聲音出來。我猛地推開了門,外麵走廊裏的廊燈還亮著,隻是依然是一明一暗,顯得走廊裏麵更加昏暗。
我第一時間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人影。而且斜對麵的房門還關著,似乎並沒有人出來。
這時,突然我頭上的樓板發出了響聲,是有人走在樓板上的聲音。
我拎著桃木斧來到木樓梯,聽到樓上不知道哪扇門開了,發出門軸的摩擦聲。
這個時候,這種聲音在靜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踩著樓梯往三樓走,盡量放輕了腳步,但是踩著樓梯發出的咯吱的聲音依然不小,不知道樓上的人會不會聽到。
我現在懷疑樓上的人是赫連雙和陳楚之中的一個,因為如果是鬼,應該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樓梯聲和樓板的聲音,明顯是有人走上去發出來的。如果是鬼,用飄就可以了吧。
我走上了三樓,走廊裏已經沒有一個人影,空空如也。
但是我分明聽到了一種聲音,悉悉索索的,很輕,時斷時續。
而且我剛才聽到了門響,如果有個人上來了,現在肯定在三樓的某個房間裏。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間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