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一次聽到了滴水的聲音,隻是這次傳來聲音的方位又變了。
我們原來在一樓的時候,聽到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而我們上了二樓,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之後,聲音又從三樓傳出來了。
廖光明用手指了指樓上,似乎那聲音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滴答滴答……很清晰。
這時我在想,是不是我們在一樓的時候就聽錯了,隻是聽到聲音是從上麵傳來,就判斷是在二樓,其實是在三樓才對。
反正這閣樓裏我們已經查完了兩層,還剩一個三層。於是我們決定再上三層去看看,希望能在三層有所發現。
我們兩個從樓梯往三樓去,那種木製的樓梯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但是由於當時的木質很好,我們踩上去並沒有搖晃的感覺,而且腳下很實。
我站在三樓的樓梯角,我用手電朝著三樓的走廊晃了一下。
三樓的走廊也是漆黑一片,但是這次那水滴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消失,這是讓我們很欣慰的地方。
這次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那水滴聲去的。
也許現在鬼子樓裏的美沙子和小雪的魂魄依然在暗處觀察著我們,但是我和廖光明此時已經把生死拋在一邊了。
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在乎了,似乎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我們不再躲躲閃閃,因為即便是你如何小心,卻依然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在活動著。與其這樣,還不如大張旗鼓一點好。
隻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美沙子和小雪眼睜睜看著我們倆闖入她們的地盤,沒采取什麼措施來阻止我們。她們隻是偶爾出現一次,看樣子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沒想到我們倆卻越挫越勇,不但沒退出鬼子樓,反而一直追查到了三樓。
我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那種水滴的聲音。
我手裏握緊了巨吃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狀況。
可是這次我們在三樓,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甚至連一點意外的情況都沒出現。一直纏著廖光明的那個我們認為是小雪的鬼魂,此時也沒在出現過。
我們連續聽了幾個房間,終於在三樓的盡頭,停了下來。
廖光明在那門上聽了聽,而後又讓我聽。
我把耳朵貼到門上,感覺那門的溫度有些涼,冰的我半邊臉有點發麻。但是我聽了一會,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滴答的一聲。
沒錯,就是這間。看來這就應該是我們要找的那間浴室。
我衝著廖光明點了點頭,廖光明一手提著銅錢劍,一手握住了門把手。稍一用力,就把那間屋子的門給打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裏麵潮濕的原因,那門一開,我就感覺到一個濕乎乎的風吹了出來。
我們倆同時往門的兩旁一側身,手電筒就照了進去。
可是和我的想象完全不同的是,裏麵並不是一個浴室。首先看到的是一堆雜物,破桌子破椅子什麼的,估計是這個新房主接手以後,收拾的一些破爛。
我們又用手電往四周照了照,旁邊的牆上還有的地方打著架子,這分明就是一間雜物室嘛,也沒有看到什麼水管,更沒看見滴水的地方。難道我們又聽錯了?
我們剛剛明明在門口聽到了滴水聲,如果是一個人聽錯,不會兩個人的耳朵都出了毛病吧。
廖光明遲疑了一下,就往裏麵走了兩步。
我也準備跟著他進去瞧瞧,結果我剛把腿邁進那間屋子,就聽到我身後的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臥槽不好。
我喊了一聲,回身就去推門,結果那門此時就像是被焊上了一樣,任憑我怎麼發力,連動都不動一下。
廖光明也懵了,忙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說道:“如果我說這門是被風給吹上了,你會信嗎?”
廖光明似乎是沒心思和我開玩笑,他見我還在使勁地推那門,就把我拉開,說道:“別費勁了,這門應該是用鬼力封住了。你使多大的勁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