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那是……”沐曉顏驚呼了一聲,馬上就意識到我所指的不是人,是指什麼。
沐曉顏的一聲喊,引來了周圍很多人的注意。
赫連雙趕緊在一旁說道:“警方已經初步認定為自殺了,曉顏你爸爸也就是協助調查,你也不用擔心。梁雙七,咱倆大早上還沒睡醒就被曉顏從被窩裏拉到這裏來了,你不準備讓她請我們吃個早飯啊?”
赫連雙的話,在我們聽來,本沒什麼不妥。但是在沐曉顏聽著就是另外的想法了。
她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撇撇嘴:“請,當然請。我請你倆吃早飯去。”
我看著沐曉顏,也沒法解釋,唉這事鬧的,我在沐曉顏眼裏成啥人了?
我們在路邊簡單找了個小吃店,叫了東西之後,沐曉顏吃的非常少。倒是我和赫連雙,豆漿油條吃的蠻香。
我一邊吃,一邊把昨天晚上的事說給了沐曉顏聽。
沐曉顏情緒很低落,沉聲說道:“這麼說,我們隻有三天的時間?過了三天,我爸爸就……”
我使勁吞下一口油條,搖搖頭:“可能沒有三天了。”
“怎麼會這樣?”沐曉顏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先別急,現在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玄浩文可能是用了什麼欺騙的手段,使得一個人懷著對你爸爸深深的怨憤自殺了,並用邪術控製那個人的魂魄,但昨天不知什麼原因那魂魄從禁錮中掙脫,殺死了玄浩文。”我安慰著沐曉顏,推測道。
“你這麼猜測,根據是什麼?”赫連雙問道。
我知道她們會有此一問,因為我的猜測頗有些天馬行空。
“我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那個關公像裏的血很邪,應該是在人死後取的邪血。這死掉這人的怨氣很足,如果跟你爸爸有仇的話,完全可以化作厲鬼直接去尋仇。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不但沒直接尋仇,反而選擇了這麼一種緩慢的方式搞垮你爸爸,我想著從中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了。你再好好想想,最近一段時期,有沒有和你爸爸有仇的,或者是一直怨恨你爸爸的人?最重要的,這人已經死了的?”我對沐曉顏說道。
“這麼說,他們用這種方法,不僅僅是想要我爸爸的命,更重要的是要讓爸爸身敗名裂。”沐曉顏一字一句地說:“經你這麼已提醒,我還真的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已經自殺了,是爸爸的一個學生。”
沐凱豐很是喜歡這個女兒,有什麼事也都不瞞著她。對於這個淒慘的故事,沐凱豐也跟女兒說過,沐曉顏知道的倒也詳細。她給我和赫連雙講的這個真實的故事,讓我們聽了唏噓不已。
故事我覺得算不上新穎,甚至很老套。
說的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在最美好的時代愛上了自己最尊敬的老師,然而這個老師卻是一個正直到近乎迂腐的人。
老師叫沐凱豐,學生叫樂靜。
大山裏考出的博士生樂靜,僅靠著學校的獎學金和兼職打工賺的錢度日。沐凱豐了解自己這個學生的情況後,便聘任她做了自己的助教,給了豐厚的待遇,和一個非常優良的學習環境。樂靜盡心盡力地做著助教的工作,同時也非常認真努力的學習,發表了很多論文,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沐老師的幫助。漸漸的,樂靜對自己導師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敬佩,到產生了孺慕之思。
山裏來的孩子淳樸而直接,樂靜在給交給自己導師修改的一片論文後麵附上了一封熱辣辣的情書,詳盡地描述了自己對他的愛,也表達了自己不求名分隻求和沐叔叔在一起的心情。可她太不了解自己的這位導師了,沐老師看完信,平靜地把論文修改完,然後跟校方提出,自己無法再帶這個太過優秀的博士研究生,希望校方能考慮換一個更為優秀的研導師,來完成樂靜未來兩年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