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
張真仁自己是道士,不可能不知道這個。
但是他卻從來沒經曆過這個。所以他雖然學過如何破解鬼打牆,但是情急之下卻一個辦法都想不起來。隻能是再一次玩命地跑。
這一次,他在半路摔倒了,等到他爬起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前麵就是守衛室,他誤打誤撞之下,竟然不知道怎麼的,把鬼打牆給破了。
但是還沒等他跑向守衛室,就覺得身後陰風掠過,自己腦袋一沉,就昏過去了。
按照張真仁的講述,這個時候應該就是我和赫連雙進來的時候。也正是我們的到來,驚走了女鬼。而我曾經看到過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那個時候就應該是張真仁自己昏倒的那一刻。
這麼說起來,應該是我和赫連雙的到來,救了張真仁。
而他自己破了鬼打牆,我猜測應該是他自己摔倒的那一下,剛好摔到了自己尿尿的地方。照這麼說,張真仁應該還是個童子身,沾上了童子尿,所以鬼使神差地破了鬼打牆。
我把自己的推斷說給了張真仁,他聽了連連點頭。
“大……大哥,你才是真的高人啊?原諒小弟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那鬼見了你都繞著走,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張真仁誠懇地說道。
不過他這個稱呼讓我哭笑不得。他有三十歲了,我才二十歲出頭而已。
說實話,我現在還真的不太害怕那女鬼。因為從張真仁的講述看,這女鬼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隻是身上有點怨氣罷了。不然也不會因為我們的到來她就遁走了。
我們就在那守衛室裏,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張真仁遇到的是一個女鬼,而那個打更的老頭看到的是淹死的那個學生。這兩者顯然不是同一個鬼。可是為什麼那個學生的鬼魂沒有出現,而是換成了女鬼呢?
聯想到之前這裏曾經死過一個下鄉支教的女大學生,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那個在講台上翩翩起舞的女鬼,就是這個女大學生。
我問張真仁:“你白天超度的時候,一共超度了幾個鬼魂?”
“兩個啊。一個是那個淹死的學生,另一個是那個打更的老頭。”張真仁答道。
“可是這裏明明還死過一個女老師,為什麼不一起超度了?”
張真仁搖搖頭:“我也知道這裏一共先後死了三個人了。但是我是按照超度的人數收錢的,杜校長說那個女老師是心髒病死的,不用超度。隻給我兩個人的錢,我就隻能超度這兩個人了。”
赫連雙一咬牙:“這真是個鐵公雞,連這個也算計。”
“現在看你白天的超度還是起了作用了,那兩個鬼魂應該已經被你超度走了。隻剩下了這個女老師,看來這個女老師也不是正常死亡,不然不會滯留陽間。難道真的是這裏的風水出了問題?要是這樣的話,我必須把風水給他扭轉過來才好。”我推斷道。
“大哥,你還懂風水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最敬佩的就是本事高的人了,我師父死了,我以後跟你混吧?我叫你師父也行。”張真仁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苦著臉,“你歲數比我大,別叫我大哥啊,更別叫師父了。”
“那不一樣,這個大哥是尊稱,跟歲數無關,大哥你收下我吧。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張真仁還賴上我了。
我隻好擺擺手:“現在我得先把村子的風水的事解決了,你要是賺了錢還不想離開,就留下來幫幫我也行。”
張真仁點頭說道:“我跟杜校長是說還要多擺兩天法事,其實我也知道這兩天都是騙錢的。那我明天就告訴杜校長,說那兩個鬼魂已經超度好了,不用再擺了。”
“別,你正常擺,這種人的錢,不賺白不賺。而且你還得提高價碼,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撂挑子。”赫連雙看來對杜公雞很不滿意,在一旁給張真仁出主意。
張真仁看了我一眼,我笑著點點頭,“也行,像這種人,就得在他身上抽點血。現在看要不是他執意蓋這個樓,也不至於風水顛倒。”
“那成,這賺來的錢,我都孝敬大哥您了。”張真仁信誓旦旦地表示。
我看著張真仁,感覺這貨雖然喜歡蒙事騙點錢,但是本質還挺憨厚的。
第二天張真仁接著做他的法事,隻是將價格提高了一倍,說冤魂難解,不好超度。看得出來杜公雞很肉疼,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應允。
而我帶著赫連雙,從爺爺家裏翻出了一個風水羅盤,我端著羅盤到了周圍的山上,準備對整個棋盤井的風水布局進行一個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