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弄清楚了亂葬崗的形成,咱們接下來就需要有的放矢了。咱們分兩步走,一方麵超度這些冤魂,另一方麵需要斬斷這條即將形成的陰脈。”
“好。那大哥我能幫上忙嗎?”張真仁問道。
“當然……你在這裏麵要起很大的作用。具體的你聽我說,如果讓你來超度這些在嘉興之屠中死掉的亡魂,你有沒有把握?”
張真仁一皺眉,苦著臉說道:“大哥,這個我說實話,真的沒把握。嘉興之屠死了那麼多的人,時間又都過了這麼久。你也知道,這些亡魂沒有去投胎,就早已經變成惡煞了,我恐怕力不從心啊……”
“嘉興之屠死的人是不少,但是那個是總數。埋在這下麵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道。
“那我也夠嗆啊,我超度一下剛死掉,怨氣不太大的鬼魂還行,我怕我的道行不夠啊。”張真仁有些猶豫。
我擺擺手:“張真仁,現在這棋盤井的風水關係到我的村子興亡,村子裏一百來口子人,我不能看著他們死。這件事我是插手到底了,跟你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麼把握,進行過程中恐怕會遇到危險。但是我義無反顧,決定插到底。你要是怕了呢,現在拿著你的錢趕快離開,這事本來也跟你無關,我也沒有理由去怪你……”
張真仁一聽就急了,“大哥你說什麼呢?我張真仁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我隻是怕我的道行不夠,壞了你的事。既然大哥信的著我,我張真仁拚死也要做這場法事。”
我看張真仁的臉脹得通紅,看來是真急了。
我點點頭,“那我先謝謝你了。我在做法事超度亡魂這方麵,做的不多,沒有你熟練,在這上麵我還要依靠你才行。”
“那放心吧大哥,我肯定全力以赴。”張真仁拍著胸脯說道。
“好。”我聽張真仁說完,心裏有了些許安慰,覺得這個小老道的確挺講義氣的。他是道士,雖然道行淺點,但是不可能不知道超度幾百年的亡魂的難度,很可能引火燒身,自身難保。這事本與他無關,但是就衝他敢留下來,就值得敬佩。
我接下來告訴他們我準備去斬那條陰脈,至於要怎麼做,我還需要好好想一想。
赫連雙在一旁看我安排,有些擔心。她也看出來我和張真仁兩個人,其實誰也別說誰,我能比他稍微強點,但是我倆綜合起來看,水平不在二百五之上,也不在二百五之下,正好二百五。可以說是兩個棒槌。
她估計也清楚,靠我倆去把這個棋盤井的風水扭轉過來,難度太大。於是赫連雙想了想,問我:“雙七,要不要把廖大師找來幫忙?”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了,別找他了。我們幾次出去破凶局,都害的他元氣大傷,上次的傷他還沒完全休養過來。這次我不想再找他了,我先自己試試看吧。”
見我態度很堅決,赫連雙也就沒再說什麼。
張真仁見我決定了,跟我提出要回一趟鎮裏,這次的法事排場很大,他需要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
我點點頭,張真仁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棋盤井,約定第二天上午就回來,在這學校門口會和。
我帶著赫連雙回到了爺爺的家裏,我記得在爺爺的房間裏,還有其他的一些書籍,除了給我的那本相宅十三篇以外,應該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書。我準備臨時突擊學習一下,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總比沒什麼準備的好。
回家的路上,赫連雙笑著問我:“你說這個小老道,不會表麵上說的好聽,其實準備借機不回來了吧?”
我一愣,我對這個張真仁也不了解,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我擺擺手,“我倒是相信他,不過即便他不回來也沒什麼。我們這次回來,遇到他也是個意外,沒有他我也得一樣幹活。”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一直和赫連雙在爺爺的房間裏翻找相關的古籍。但是遺憾的是,爺爺的那些書,大部分都是對於相宅的一些理論,看起來遠遠不如相宅十三篇裏介紹的詳細。
隻有那麼幾本,對於陰陽風水以及陰脈陽脈有一些敘述,但是也不是太詳細。書上說,陰陽脈的形成,需要一定的孕養和觸點。結合到學校下麵的陰脈,常年河水回旋,以及亂葬崗常年滋生的陰氣,導致了陰脈的形成。本來陰脈是隱藏著的,但是隨著新樓的地基打成,點出了白虎眼,這就是激發陰脈的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