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啦,謝謝你們。如果能治好肖朗,我付你們錢……”
我擺擺手:“算了,你的別墅賣給我們夠低了,我們這算是附加服務吧。何況我們隻能試試,還不一定能治好呢?”
我說的也是實情,我和張真仁雖然斷定了肖朗的情況,但是也不是十足的把握。
我問方露:“通常肖朗是幾點發作?”
“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有時候提前一點,有時候延後。但是相差不過十分鍾。”方露答道。
從方露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來。她的確是每晚都在這裏照顧肖朗。她對肖朗也真是用情很深。
我點點頭:“晚上我們守在這裏,你最好別在屋子裏呆著。現在我們出去準備一下。”
我和張真仁走出病房。張真仁問我:“大哥你真想救他?”
“當然。你也知道,如果他是被貓怨上身,現在還能維持活著,四十九天之後,肯定他自己的魂魄就被占了。到時候必然是死路一條。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我隻是覺得這倆人,背著苗家成做出這種事來,有些齷蹉。”
我看了張真仁一眼,“你談過女朋友沒有?”
“大哥說笑了,我是個道士啊,找什麼女朋友?”
我白了他一眼:“你可別糟踐道士了,你小子就是個靠道士證蒙人的假道士。”
張真仁嘿嘿一笑,也不做辯解。
“他們這種感情也許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肮髒。”我說了一句。可能是方露給我的印象一直很好,而且我和苗家成又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方露做了出軌的醜事,我依然感覺她是情非得已而為之的。
既然決定了晚上要幫肖朗,我們就需要好好準備一下。救他隻能有一個辦法,就是把貓怨給招出來。
我見過廖光明給人招魂,自己也在書裏學過,還從來沒招過貓怨。張真仁也是如此,不過我想跟人的魂魄應該是大同小異吧。
我記得上次去孤兒院的時候,廖光明曾經在鬼棋子上麵招來了魂,這次我也準備效仿。
不過上次廖光明燒骨定魂,在殘卷裏並沒有記載,而我所知道的東西大多是根據殘卷裏來的。更重要的是,上次是招人魂,這次是招貓怨。這兩者肯定是有所不同的,比如上次需要大量地燒紙錢,為的是攏住人魂的貪念,可是顯然紙錢對於貓魂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必須想個替換的東西。
我把想法跟張真仁一說,張真仁笑著說道:“那簡單啊,貓不是愛吃魚嗎?咱們剪些紙魚燒不久行了。”
我想起來別墅區裏用來吸引貓怨的魚腥,覺得這也是個辦法。隨後我們去了一家紙紮店,讓他們馬上加工一批紙魚出來。
店家聽了要求,有點蒙圈,說她們幹了幾十年的紙紮,從來就沒弄過這東西。
我擺擺手,說你就按照做紙錢的方法,做成魚形就行了。價錢我們加倍給你。
店家聽了點頭答應,做紙錢的工序也很繁雜,並不是那張黃錢紙剪了就行的。
我們約定晚上來取貨,隨後又回了公司,準備其他的東西。在這期間,我和張真仁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晚上的程序。
雖然我們兩個都沒真正地招過魂,但是湊在一起還真的弄出來一套程序來。按照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萬無一失的。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現別的變故。
我們把東西歸攏在一起,晚上去取了紙錢,就直接去了醫院。
方露看見我們背了兩個大包,還帶著巨吃劍和桃木劍,有點擔心。
好說歹說把她勸走,此時屋子裏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由於時間還沒到,肖朗此時看著很正常,靠在床頭,眼睛盯著床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按照方露的介紹,大部分的時間,肖朗都是這樣的,偶爾會發脾氣,到了晚上會學貓。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盯著肖朗,發現這的確是一個陽光青年,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非常帥氣。隻是現在看他的眼神裏,滿是迷茫,空洞無神,一點沒有年輕人的那種精氣神。
我和張真仁用槐樹油洗了手,這一招也是跟廖光明學的,洗過手之後能夠遮住手上的陽氣。隨後我們就陪著肖朗坐著,三個人在屋子裏誰也不說話,我和張真仁分居在床的兩側盯著肖朗。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真仁在那邊低聲說了一句,“大哥,十點了。”
我點點頭,看肖朗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我示意張真仁再等等。
結果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已經是十點半了。我有點坐不住了,昨天方露說肖朗的情況有所緩解,難道是貓怨不會上身了?還是貓怨感受到了我和張真仁的存在,今晚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