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握住了巨吃劍,以為那老鼠要對我們進行攻擊了。
沒想到那老鼠隻是向我們這邊望了望,就撇下那兩根草棍,跑出了墳場。
場上再次寂靜下來,月光如銀灑下來。
我見場上恢複了平靜,和赫連雙從青石後麵走出來,一直走進了墳場查看。
我們進了墳場,發現那些動物們早就退了個一幹二淨。甚至在地麵上,墳包上都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記。
隻是在那三堆土堆前麵,由於我的噴嚏打斷了那個大老鼠的動作,才留下了三堆土和兩根草棍。
我蹲下來,拔起一根草棍,發現那草棍的大概有筷子粗細,兩端很齊,像是被刀割斷了一樣。但是聯想到之前的情況,這應該是被動物的牙齒咬斷的。
草棍的長短也跟筷子差不多,這是被那些動物用來做供香的。所以我就把那草棍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結果還真的有一股撲鼻的異香。
“哎呀,你真惡心,你那是被刺蝟撒過尿的了。”赫連雙在一旁突然捂著鼻子喊道。
我咧了咧嘴,剛剛注意力太過集中,竟然沒意識到這一點。
在我的印象裏,刺蝟是一種很騷很臭的動物。它尿過的東西,居然會發出一種異香,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也不知道是這種草棍本身就有香氣,還是因為被刺蝟尿過了。
我把那草棍遞給赫連雙,“你聞聞,一點都不臭。”
赫連雙咧著嘴,緊著搖頭,說死也不接。
我摸著那草棍,雖然那刺蝟尿在上麵,但是摸起來居然一點都不潮,應該是迅速被草棍給吸收了。這也是一個神奇的現象。
我把兩根草棍都收了起來,準備有空的時候研究一下。
“咦?這是什麼?”赫連雙突然在旁邊說了一句。
我轉過頭去,看到她手裏捏著一張紙。那是一張黃符紙,我湊過去看,發現那黃符被燒了一半,剩下一張殘符。
我接過那符紙,看到上麵寫著幾個字:敕唵發吒吽普攝天……
後麵的字由於符紙被燒,也中斷了。
“雙,你哪找的?”我問道。
赫連雙指著地下,“被土壓上了,露出來一個邊兒,這符上的字是什麼意思?幹什麼用的?”
我搖搖頭,“隻憑這半張符,我還推斷不出來。不過應該是一張風水符……”
“什麼是風水符?”赫連雙問道。
“顧名思義啊,一般風水師堪輿風水的時候,會對所見到的風水脈勢進行微調。微調的辦法就有一項是用風水符。這一半應該是符頭,看意思我能確定是風水符。”我解釋道。
“雙七,那剛才的那些動物,是怎麼回事啊?”
我擺擺手,看了看四周,說道:“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著我帶著赫連雙,拿著東西,回到了車上。
赫連雙說可以直接回溫泉小鎮,那裏有酒店,她已經安排好了。
我點點頭,驅車連夜趕回了溫泉小鎮。
我們沒有去赫連池所住的那一家,而是在附近又找了一家。這一家酒店同樣也是人滿為患,不過赫連雙已經事先打電話預定了一間,我們直接就辦理了入住。
我們選擇的是純住宿,不帶療養的那種房間,但是房間裏也有溫泉浴缸,看著很高檔。
回去之後,赫連雙迫不及待地問我,她們家的陰宅看出什麼來沒有。
“雙,以我的看法,你們家的陰宅地,的確是被人給占了……”
“啊?這麼說,施洋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遊魂占了陰宅,那我豈不是真的要和他結陰親才能救我爸?”
我搖搖頭,“侵占陰宅的不應該是遊魂。我之前用羅盤也測了,似乎陰氣不是很足。而且我們遮蓋了陽氣,按說如果有遊魂的話,也應該露麵了。但是我們除了看到那些老鼠,蛇,刺蝟什麼的,沒看到任何的鬼魂。可以這麼說,以我看,陰宅那裏不但沒有鬼魂,反而是出奇地幹淨,甚至比一般的地方都要幹淨。”
“那……是什麼占的?”
“你沒看到那隻老鼠嗎?就是它占的!”
“老鼠?它隻不過就是大了點,怎麼可能?難道是老鼠精啊?”赫連雙一臉的不相信。
“你以為那是普通的老鼠?你聽說過家仙沒?”
“家仙?”
“對,家仙。”我點點頭,將關於家仙的事情給赫連雙講了起來。
我所知道的也都是小的時候聽爺爺講起的。當時爺爺跟講故事一樣,我當時也是當成故事聽的。所以印象一直比較深,卻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真的遇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