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仁很興奮,急忙喊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跑到我的近前,張真仁卻發現,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笑。這種詭笑,讓張真仁的精神頓時緊張起來。因為這種笑容,他從來沒有在我臉上見到過。
就在他警覺起來的時候,那個我卻突然出手,重重地把張真仁擊昏了。
隨後的事情,張真仁就記不起來了。
而從結果來分析,他應該跟我一樣,被人裝進了停屍間的停屍床上。
現在看顯然襲擊張真仁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和我長著一樣麵貌的死屍。而且從時間上判斷,那具死屍應該是先襲擊了我,將我弄昏之後,又襲擊的張真仁。
最後兩個人全都被裝進了停屍間。
如果不是吳岩良心發現,我們倆此時要麼還在躺在封閉冰寒的停屍間裏,要麼已經被人拉出來,但是後果不堪設想了。
聽張真仁講完,我不但沒清醒,反而覺得更混沌了。
其實現在的問題是,廖光明又跑哪去了?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陣,也沒商量出什麼好的辦法。
而廖光明就算是憑空消失了,總得留點蛛絲馬跡啊。
這時張真仁問我,說曾經在地下二層那邊聽到有鞭子聲。我一愣,問他:“你也聽到了?”
張真仁點頭。
“這麼說,那些屍體能活動,看來是有人背後操控了。”
“大哥,你是說趕屍?”
我搖搖頭:“是馭屍,不是趕屍。比趕屍的手段要高明得多。我也隻是聽爺爺說起過,並沒有真正地見過。不知道這種屍體會在馭屍人的操控之下,到底能到什麼程度。不過從我們經曆的情況看,顯然那些屍體所做的事,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多了。”
“為什麼不用人,而是要用屍體去做事呢?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目的隻有一個,用屍體可以躲過各種監視設備。我注意到了,住院大樓裏的各個角度都有監控設備。”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屍體身上是冷的,不會形成熱源?就能躲開監控?”張真仁問道。
“其實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懂。也不知道那樓裏的監控設備是不是紅外的,是不是靠這個熱源來成像。但是如果拋開這個解釋,似乎別的又都說不通。另外我還想到一點,也許那些監視設備,原本應該是夜視儀。”
“夜視儀?我倒是聽我師父說過,其實鬼魂的眼睛,就和這種夜視儀差不多。”
“嗯?你師父說的?”我問道。
“是啊。我師父說,鬼魂之所以在黑暗之中能夠暢通無阻,就是因為他們的視覺原理,是主要靠熱源來成像的。而且他們的夜視能力,肯定比這種人為製造出來的夜視儀器更高明。但凡有一點熱度,都會成像。”
我聽張真仁說完,一拍手,“那我就知道了。這些屍體上麵肯定是沒有魂魄的。馭屍人利用這些屍體,一方麵是躲開監視。另一方麵便於在黑暗裏辦事,也怕鬼魂找上來。總之,他們利用屍體做事,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們也不用把這些道理都弄清。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廖光明為先。”
張真仁點點頭。
“我當時在救你的時候,看到那些停屍間的抽屜外麵有的貼著符紙,我估計就是馭屍人幹的。那些貼著符紙的,應該都是可以駕馭的屍體。”
“他們……是僵屍嗎?”聽我們說了好半天的劉曉翾突然發話道。看來我們談論的事情,讓她受驚不小。
“不應該算是僵屍。也不等同於活屍或者喪屍。因為活屍和喪屍還有簡單的思維能力,可以自主行動。這種馭屍,估計就是靠馭屍人的手段了。如果手段高明,可以安排屍體做更多精密的事情。”
“你別打岔。我和大哥商量事呢。”張真仁擺了擺手。
“要你管?”劉曉翾啐了一口張真仁。
張真仁瞪了一眼劉曉翾,又問我:“大哥,那你打算怎麼辦?”
“吳岩不是說,那裏麵經常有醫護人員巡查嗎?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冒充醫院的人,進去探探虛實,打探一下廖光明的情況。”
我們商量好了下一步的對策,劉曉翾就出去了。
我和張真仁屬於死裏逃生,我也怕被劉軒琛的耳目看到,就一直在這間辦公室裏貓著。
白天的時候,劉曉翾給我們送來了飯,並且告訴我,說劉軒瑋問起我們。她說臨時有事先回公司了。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我們還沒找到什麼確鑿的證據,還是先不要跟他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