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據我所知,但凡一些巫術和邪術,很講究所用物品的靈性,靈性越高,巫術的效果越好。我估計是那種沒經過同意就切除的反骨缺少靈性,沒辦法施展巫骨術。而被取了反骨的人,往往更容易被鬼魂占身。我估計女孩的媽媽就是因為這個才變得暴躁狂躁。”
“那些死屍,難道都是巫骨術的對象?”張真仁問道。
“是與不是,隻要摸摸他們的腦後就知道了。如果都有傷,就一定是這樣。”我覺得今天女孩說的事,和那些死屍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結果卻被我知道的這個巫骨術的故事聯係到了一起。難道這僅僅是被我生搬硬套到一起的嗎?還是兩者之間真的有那種必然的聯係……
我說不準。
突然劉曉翾反應過來,“這麼說那女孩的媽媽,遲早也會……死掉,然後……變成能行動的死屍?”
我搖搖頭,“我現在還不了解巫骨術的具體流程,而且到底是不是巫骨術,現在還沒辦法下定論。但是現在有個辦法,起碼能讓她媽媽的神智清醒一點。我記得女孩說過,她媽媽被車撞的地方,附近有一片墓園。我懷疑當時有墓園的鬼魂作祟,也許是那些鬼魂在開一個很殘酷的玩笑。現在我估計她媽媽本身的魂魄肯定不全了,曉翾,一會你去告訴女孩,讓她去幫她媽媽招魂,情況也許就能好一點。”
“招魂?怎麼招魂?”劉曉翾問道。
我告訴劉曉翾,找一件女孩媽媽經常穿的衣服,最好是貼身穿的那種。衣服上麵縫上紅布,紅布上拴紅繩,紅繩的一頭拴著紅棗。再拿一個篩子,裏麵放紅布,紅布上麵放衣服,衣服上麵放鏡子。這些東西的次序一定不能錯。然後在天快亮,但是又沒亮的時候,也就是女孩媽媽被車撞的大概時間,讓女孩提著這些東西,從醫院出發沿路走到事發的地方,一路上低著頭不能回頭也不能和其他人說話,再從事發的地方照來時的樣子返回到醫院。衣服摩擦著地,紅棗也摩擦著地,一直喊媽媽的名字,喊媽媽回來吧之類的話。並且要每隔十米左右,拋灑一次紙錢。
最後回到媽媽的麵前,拿著那些東西在她媽媽的身體周圍繞,左三圈,右三圈。完了讓患者把紅繩上的紅棗吃勒,再穿上叫魂用的那件衣服。睡一覺,魂魄就應該回來了。
劉曉翾仔細記下了,說這還挺複雜的。
我點點頭,“沒辦法,如果我們去幫她招魂,應該可以簡單一些,但是現在我們沒時間。隻能讓女孩自己去了,這些程序你一定要跟她講清楚,一步都不能錯,知道嗎?”
“這玄玄乎乎的,我就怕女孩不能信。”
“笨啊你……她肯定會信的,現在她媽媽的樣子不正常,她又不是不知道。病急亂投醫,又不損失啥。她為什麼不幹?”張真仁在一旁說道。
“要你管?”劉曉翾又瞪了張真仁一眼,就轉身出去找女孩去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我和張真仁趕緊戴好了口罩,從屋裏走了出去。
這次很順利,我們穿過門診大樓,來到了住院大樓前麵。
跟昨天晚上一樣,大樓裏麵一片寂靜。但是我知道,這樓裏麵肯定有人在,不但有死人,應該還有活人。
我們在門前站了一小會,並沒有發現其他動靜,便邁進了住院大樓。
結果我們剛進門,就看到有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人從裏麵跑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正考慮是不是要躲一下,但是如果這時候躲開恐怕會引起更多的懷疑。於是我偷偷扯了張真仁一下,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巡查著。
沒想到那人居然正是衝著我們來的,到了跟前,急切的說了一句,“你們怎麼才來?”
我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那人又罵了一句,“老薑這人,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新人來了也不說領著來熟悉一下。快,別愣著了,跟我走,幹活。”
說著那人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我和張真仁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人一路走下去。
他穿過住院大樓大廳邊上的一個小走廊,那小走廊狹長黑暗,他打著一支手電在前麵急匆匆帶路。
我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們帶到哪裏,也隻是茫然地跟著。但是我感覺這人應該就是劉軒琛的人,我們可能更接近真相了。
那人帶著我們竟然穿過了住院大樓,從後麵一個門出去了。隨後繞到大樓的側麵,我看到側麵停著一輛大的箱貨車,而且是帶冷藏箱的那種,我感覺這種車一般都是用來運送海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