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廖光明如此為難。我也深知,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廖光明進了房間,估計冥思苦想去了。
我坐在沙發上,安慰著赫連雙。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曾經得到了那本藥香譜,裏麵有很多治療獨特的方法和獨特的藥物,我是不是可以從那裏麵找到治療雙雙媽媽的病症呢?
隻是那本藥香譜我也放到了省城的保險箱裏,但是我把其中的一些主要的東西都記錄下來了。隻是我當時隻是記錄下來,還沒來的及仔細學習。
我趕緊翻出身上那個記錄的小本,仔細地翻看起來。
赫連雙見我看的認真,也沒有再打擾我。
這本藥香譜中關於藥譜部分記錄的草藥和治療方法,並不是針對普通病症的,而是針對因為陰穢之物而導致的病症。
我翻了幾頁,發現其中介紹了一種鬆蠱魔沙的病症。
相傳但凡成了些氣候的樹,都有樹靈。特別是那種幾百年的古樹,上麵都住著精怪。這些精怪依古樹而生,從古樹上汲取養分,反之精怪常年滋生,身上的陰穢之氣,也融進樹脈之中。
所以那古樹是有靈的,如果觸犯到了樹靈,必然會遭到樹靈的反噬。這種鬆蠱魔沙,就是樹靈報複的結果。
赤炎鬆有幾百年的樹齡了,那三個年輕人砍倒了赤焰鬆,也先後遭到了樹靈的報複。鬆蠱魔沙其實就是一種樹蠱,染到人的身體上之後,便會讓人身如同樹皮一樣,直到死去。
而針對赫連雙媽媽的情況,我基本確定她中了這種鬆蠱魔沙。
而且我還知道了,她的這種情況和那個周咬銀還不太一樣。周咬銀可能就是單純地遭到了樹靈的報複,而赫連雙的媽媽美鳳,則是真的中了鬆蠱魔沙。直接後果就是,在中蠱七天以後,全身就會變得跟樹皮一樣。
最後皮膚皸裂開來,血從皮膚的裂縫裏滲出來,爆裂而亡。
這種後果可能比周咬銀更慘,而且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距離蠱發還有四天的時間。
好在這藥香譜裏記錄了對這種鬆蠱的治療方法。
我趕緊仔細看了看那記錄,結果看著看著我就傻了眼了。
看著我臉色不對,赫連雙急忙問道:“怎麼了,雙七?”
“雙雙。我在這裏麵找到了阿姨的病症,是中了一種樹蠱,但是……解蠱的方法……”
“找到了病症?這麼說是有方法治療的了?快說,什麼方法,再難我也要去做……”赫連雙聽了,很是興奮。
這就相當於在迷失在了黑夜之中,突然在前方出現了一點光亮,這光亮卻看得見,摸不著。但是卻給黑暗之中指明了一條前行的路。隻要照著這光亮走,早晚會走出黑夜。
我看著那本子,搖了搖頭:“難啊……”
這時廖光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直接說道:“雙七,我覺得雙雙媽媽這個情況,好像是中了一種毒……”
我衝廖光明招了招手:“光明哥,我正要去找你,你說的對,這是一種鬆蠱。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隻是……”
“找到辦法了?”廖光明一驚,趕緊湊了過來。
我拿著那記錄本,讓廖光明看。
廖光明把那鬆蠱魔沙的記錄看個仔細,之後也搖搖頭,“這東西如果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弄齊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現在時間太短了,隻有四天的時間,這……不過不管怎麼說,也要試試,咱們不如分頭行動,三天之後,在這裏集合,給雙雙媽治蠱。”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不至於耽誤工夫。”
我們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那記錄上麵寫明,要治愈這種鬆蠱魔沙,需要五陰五陽。
五陰為:深井苔蘚蛤蟆眼,千年寒冰水鼠膽。
五陽為:墳上草朝天果,鳳冠鍋灰百家火。
赫連雙對這五陰五陽還不太明白,等著我們給解釋。
我是知道這五陰五陽的意思的,具體來說,深井苔蘚,是兩種東西,但是這兩種東西是相輔相成的。地下的深井之水,常年收地下陰寒之氣,徹寒無比。而在那古井井水水麵之上的井壁上,通常會生有苔蘚,這些苔蘚由於井深,不得日光直射,所以也是一種陰寒之物。而蛤蟆眼,並不是指蛤蟆的眼睛,而是需要蛤蟆眼睛後麵的那個毒腺。當然也不是抓一隻蛤蟆就成,需要至少百隻蛤蟆中的最毒的那一隻。
至於千年寒冰,這個顧名思義,就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水鼠膽,這種水鼠,俗稱水耗子,是生活在水裏的一種生物,通常它們取食一些動物和魚類腐爛的屍體。但是這種取食普通動物腐屍的水耗子不行,得找到那種經常會淹死人,而且打撈不上屍體的那種水窪澤,那裏的水耗子會取食人的腐屍,所以陰性更足。要抓到這種水耗子,取之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