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和雪梨,從屍鬼羯的頭上掠過。
同時,他們射出了守宮砂。兩股白亮的水珠,射到了屍鬼羯的兩隻眼睛上。
“嗚哇……”屍鬼羯發出一聲嘶吼。
這聲嘶吼和之前的嘶吼聽著不太一樣,之前的吼聲更像是一種示威,和一種武力的宣泄。而這次的吼聲,好像有一絲痛楚。
我心裏暗喜,看來這屍鬼羯的眼睛,真的是他的弱點,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但是那屍鬼羯雙眼被襲,動作卻絲毫不緩。在兩隻守宮從他頭上掠過的同時,屍鬼羯的雙臂已經揮舞起來了。
兩隻鐵掌擊中了空中的兩隻守宮。
“啾啾……”守宮像兩個棒球一樣,被屍鬼羯打飛。
它們的身體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圍牆上,然後從圍牆上慢慢地滑了下來。
“芒果,雪梨……”我喊了一聲,很是擔心它們的安危。
而這時,那屍鬼羯將手收回來,開始對著自己的眼睛重重地拍打著。
他此時像瘋了一樣,啪啪啪,將自己的眼睛拍得山響。
我衝站在屍鬼羯身後的廖光明和赫連雙招了招手,我們三個同時再次向屍鬼羯發動著進攻。我們三個不敢分開,因為剩下哪兩個,都無法抵擋屍鬼羯,很容易受到他的襲擊。
我們三個同時在場,還可以讓他顧此失彼,雖然暫時殺不了屍鬼羯,倒也能保住自身的安全。
但是我沒想到,受了傷的屍鬼羯,反而爆發出了更大的戰鬥力,更比之前的凶悍。
而他受傷後,那眼睛本來受到了襲擊,但是看著卻絲毫也沒影響他的判斷力。
隻一會工夫,廖光明和赫連雙就被他打飛了。
而且這次他們的傷勢不輕,趴在地上嚐試著起來幾次都沒能如願。
我看著心急,想過去看看,但是有屍鬼羯攔著,我根本越不了雷池半步。
“殺了他……”於金魁的那比金屬還刺耳的嗓音傳了過來,透著一股陰狠毒辣的勁。
屍鬼羯朝我撲過來,我此時除了用劍格擋,想不到任何的辦法。而且麵對這屍鬼羯,似乎什麼辦法都不是辦法。他簡直就是一個無敵的狀態。
他的眼睛受傷了,卻能分毫不差地判斷出我們的位置。
他們原本就是鬼魂和屍體,特別是在黑夜中,有著超乎普通人的感官能力。原本他們就不是僅僅靠著視力來判斷事物的。他們有聽覺,有嗅覺,甚至還有肢體的觸感。
屍鬼羯對我發動了進攻,我堪堪躲過了幾次,但是最後隨著體力的耗盡,我也被屍鬼羯擊倒在地上。
如果屍鬼羯用屍氣或者鬼氣來襲擊我,由於我體質的特殊,以及鬼花戒的存在,我至少能保證自己百毒不侵。
但是屍鬼羯使用的是物理攻擊,靠的是一身蠻力。
這就不是我所擅長的了,被屍鬼羯打倒在地,我的上半身斜靠著牆壁,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屍鬼羯。
這時我的頭一陣劇痛,精神也趨於恍惚狀態。
屍鬼羯伸出鋼叉一樣的手指,直插我的前胸。
我眼睛一閉,心說完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有吉人天相。有很多次,瀕臨死亡,但是最後都遇難成祥,大難不死。
不知道今天我的結局會是怎樣。
“別動他。”於金魁的身體如風一般飄了過來,喊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要他的鍾馗,死了就沒有靈氣了。而且我還要將他的手指折斷,斷其血脈,隻有這樣才能取下鬼花戒。”
“居然還有這麼多說道,我身為鬼藥門的門主都不知道這鬼花戒居然有此怪癖。”我心裏暗暗說道。
於金魁這一會要殺了我,一會要留著我的指令,讓屍鬼羯楞在了當場。
於金魁搶身來到我的麵前,用一種貪婪的眼光盯著我手指上的鬼花戒。
現在的鬼花戒,花瓣緊鎖,並沒有綻放。
於金魁盯著我的手指,臉上一陣陰笑:“小子,說到底,你還是栽到我的手裏了。這戒指是不是也該歸我了,而且我聽說,還有一套門主口訣是嗎?也一起說出來吧。還有你的鍾馗,到時候我取了你的鍾馗紋身,會再找一張死人皮給你縫上的。到時候你一切生活都是正常的。怎麼樣,咱們是不是可以交易了?”
於金魁的語氣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說的。我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這個時候,說出再多的話,也是徒勞。一個生活了幾十年的鬼魂,沒有去投胎,就是因為陽間還有他眷戀的東西。
可以說,不管是陰陽守宮,鬼花戒,還是後期出現的鍾馗紋身,都是於金魁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