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遠去。我朝著他指的山穀望去,下麵樹木很茂密,看不透。
我們幹脆也沒去找下到山穀的路,直接連跑再滑,費了些力氣,總算來到了白骨溝的溝底。
我們倆站在穀底,滿眼望去,我驚異地發現,這山穀裏與外界不同。
外麵的樹木種類繁多,高矮錯落,形態各異,儼然是一片森林公園。
但是在這穀底,卻隻生長著一種植物。
這是一種樹,這種林木樹幹挺拔,直直地生長著。站在樹下向上看去,那樹直刺雲霄。
更為與眾不同的是,樹上的樹葉,都是紅色的。
廖光明仰頭看著這樹上的樹葉,說道:“雙七,現在還沒到深秋,按說樹葉不應該是紅色的。但是這裏的樹,樹葉卻已經很紅豔了,這隻能說明,這樹葉應該常年都是紅的,從來沒有改變過。我覺得這種樹就是血梧桐。”
我點點頭,紅葉本不少見,但是像廖光明所說的,常年生長紅葉,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紅色也應了血色梧桐的字眼。
我們一邊看著這些樹木,一邊往山穀的深處走。
廖光明看著這些樹木,自言自語道:“這血梧桐也找到了,百年腐血到底在哪呢?”
我想了想,說道:“那個人不是說了嗎?這裏曾經發生過戰爭,下麵埋著人。他們肯定已經埋了不下百年了,那地下是不是會有他們的腐血?”
廖光明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說著,他開始仰頭看著樹上的紅葉,像是在尋找什麼。
“你找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雙七,快,得找到最紅最豔的,最像血的。在那棵樹下,我們試著挖一挖。”
我明白了廖光明的意思,也不再多問,一邊走一邊找,不知不覺又往穀裏走了兩三裏。
這時我看到在我們麵前不遠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片濃密的樹林。
我注意過,原來我們經過的地方,那些血梧桐長的是稀稀拉拉的。而在這樹林裏,卻濃密得多了,而且樹上的樹葉,也更為繁茂,顏色也深了許多。
這片樹林,如果從遠處望過去,真的是一片血色。
“應該就是這裏了。”廖光明指著這片樹林。
我站在外麵看了一下,這樹林裏,粗略估計大概能有百十來棵血梧桐。
我們走進樹林,在樹林的中間,有一棵相對較粗的。那樹直插雲霄,樹上的紅葉豔得像血。比其他的樹木更要深幾個色層。
廖光明指著這棵樹,點了點頭:“就在這裏吧,開挖。至少三尺以下。”
說著,廖光明從背包裏翻出兩一把工兵鏟,這都是我們平時出門必備的東西。他一直講究有備無患,即便是背包再沉,他都不會往外減少東西。
我抄起工兵鏟,在樹下的地上挖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那樹林裏的土地,踩起來很是鬆軟,挖起來應該也不費勁。
結果我算計錯了,那土地雖軟,但是卻十分難挖。那地麵的感覺就跟人的皮膚一樣,隻是那皮膚韌性十足。
我滿頭大汗地幹了好一陣,才把那土地的表皮挖開了點。照這個速度,別說三尺,就是三寸我也挖不進去。
廖光明也有點傻眼,他蹲下來,和我倆麵麵相覷。
我撓了撓頭,心說幹脆換個工具試試。
我抽出那把巨吃劍,試著在那地上插下去一劍。
結果讓我意外的是,奇跡出現了,巨吃劍一下就插了進去,很是輕鬆。
我心裏一喜:“成了,這劍管用。”
廖光明一拍手,“我知道了。那工兵鏟雖然不如這巨吃劍銳利,但是確實挖掘的利器。絕對不可能一點都挖不動,現在足以證明這巨吃劍對這地麵有克製作用。”
我點點頭,在用巨吃劍將那地麵掘開之後,再試著用工兵鏟挖掘了一下。
這次挖起來,竟毫不費力。幾鏟子下去,就挖了將近一尺的坑。
隻是挖下去,除了碰到一些交錯盤結的樹根,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出現。
“繼續挖,挖到三尺以下。”廖光明蹲在旁邊,指揮著我。
我點點頭,繼續挖掘。
很快,將近一米的坑出現在眼前。而我也逐漸看出了不同。
挖出來的土色,已經不是那種黑黃色的泥土,而是裏麵隱約見了紅色。
當我又是一鐵鍁下去,突然從坑底滲出一層血紅色的液體。
那種血色的液體,很快就滲滿了半個土坑。
我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別愣著了,快把骨牌放進去,這就是腐血了。”廖光明提醒我。
我趕緊摸出骨牌,扔到了那血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