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畫中一日 外界十天(1 / 2)

我們終於發現了釣魚的方法。

而自始至終,醉翁一直在背對著我們專心釣魚。這個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很可憐,被鬼畫師造出來,卻被死死地安排在這裏,有靈魂就有思維,卻不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真的就跟一個雕塑一樣。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廖光明走過去,低聲說道:“老人家,可否將釣竿借用一下。”

醉翁像是從夢中驚醒,身體一震,看了一眼廖光明:“有辦法了?那拿去吧。”

醉翁將那釣竿從江流裏拉了出來,往廖光明的手裏一遞。

廖光明將那釣竿接了,往回一收線。

結果我們看到那魚鉤,果然也就是一個直鉤。這種鉤能釣上魚來才怪。

醉翁盯著我們,似乎對我們能釣上來魚表示懷疑。

廖光明先是將那魚鉤找了一塊石頭,別彎了。

隨後,廖光明看著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們手裏沒有釣餌,唯一的釣餌就是我身上的陰血。

我的這身陰血,可是讓我吃了不少皮肉之苦。雖然陰血的作用很大,但是每次采血的過程,都是一個痛苦的折磨。

想必大家也有這個感受,平時如果身體的皮膚破一個小口,自己會毫不在乎,弄塊膠布也就貼上了。但是如果讓你有所準備,事先告訴你要在你身上取血,那種感覺卻是很難受。

現在明知道要在我身上取血,我狠了狠心,把手往前一遞,讓廖光明用那魚鉤直接在我手指肚上刺了下去。

可是我疏忽了,也許廖光明事先知道,但是他卻沒告訴我。

那魚鉤和普通的針不同,普通的針是直的,可是魚鉤上麵是有一個小小的倒刺的。

這一下刺進去,再拔出來的時候,卻生生在我的手指上拉下來一小塊皮肉。

人都說十指連心。這一下把我疼得嗷了一聲。急忙抽回手,發現手指肚上有了一個小小的血洞,裏麵還在不住地往外冒血。

廖光明趕緊把那葫蘆拿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往那葫蘆裏滴血,嘴裏嘟囔著:“別浪費了,別浪費了……”

我心裏把廖光明好一頓罵。不過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我們能順利跑出去。而且有醉翁在場,我也不好發作。

這家夥用那魚鉤帶下來我一塊肉,肯定就是故意的。

我忍著疼,把手指裏的血往那葫蘆裏滴了十幾滴。

廖光明把那魚鉤拿到近前,說道:“成敗與否,就看這個了。”

我看到那魚鉤上麵,我的血肉已經緊緊地包裹著,似乎和那魚鉤還真的有一種天生的粘合力。

廖光明將那魚竿奮力往那江流中一甩,一屁股坐在醉翁剛剛坐的地方,直盯著水麵。

這個魚竿,相對比較簡陋,竟然連魚漂都沒有。

這樣的魚竿如果能釣上魚來,也真算是個奇跡了。

由於沒有魚漂,所以看起來更是費力。我和廖光明緊緊盯著江麵,由於剛剛試過了,如果有魚過來,那江麵也會有變化的。

果然,那魚鉤扔下去之後,又在一小片的範圍內染紅了江麵。

那一小團紅色,凝聚不去。

醉翁驚訝地看著這一切。時間不大,在那江麵上就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紋。

隻是我看到這次的水波紋比之前的要大了許多,同時水花也開始翻騰起來。

廖光明盯著那江麵,突然喊了一聲:“快看江麵,那是什麼魚?”

我朝著那江麵看過去,發現在水層的地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魚身。我這一小團血,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的魚。

那些魚就在那水層的下麵浮遊著,我們能清晰地看到它們的後背。那後背是漆黑色的,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道道背鰭,如狼牙般立在那裏。

那些魚都有一尺多長,讓我懷疑那小小的魚鉤能不能釣上來這麼大的魚。

而那些怪魚,在水麵下浮遊了一段時間之後,有部分的魚往水下潛去了,還有部分的魚將魚頭露出了水麵。

我看到那魚頭,記憶中從來都沒見過這種魚。那魚的頭部幾乎沒有任何的魚皮包裹,就像是一個魚頭骨一樣。尖利的牙齒犬牙交錯,露著寒光。

隻一會的工夫,我就看到那一小片血紅,別這些魚蠶食一空。

而同時我看到廖光明手裏的魚竿忽地往下一沉。

這一下突如其來,差點把廖光明給拉下水。

我趕緊上前幫他拉住了魚竿,我們倆用力將那魚竿往回拉。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釣魚技巧可言,隻是憑借著蠻力和那水底的魚互相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