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仁一聽就興奮了,“真的啊,太好了,這段時間我都快閑出病來了,不然還想著回去找你呢……”
我點點頭,問道:“真仁,你剛剛說,在這裏天天聽這裏的僧人講佛法,現在可有所領悟?”
張真仁搖搖頭:“佛法高深,我聽這麼幾天能可不敢談什麼領悟。隻是有些佛理的東西,聽那些法師講過之後,倒是洞徹了許多。”
我心裏一喜,這就足夠了。我們的目的無非是去李銘凱家裏,和他請教佛法也隻是個借口罷了。隻要別讓他看出破綻就可以了。
我帶著張真仁和寺院裏告別。說起來這家寺院都快成了我們的療養院了。隻要身體受損,特別是元氣受損,都要來這裏休養沐經一段時間。而且效果還不錯。
路上我跟張真仁說了一下此行的目的。告訴他去了之後,任務就是穩住李銘凱,和他探討一下佛理的東西。這樣我才好得空去觀察李銘凱的家裏。
張真仁聽了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又把握穩住他。不過大哥,聽你說這趟買賣沒什麼錢賺吧?這費力不討好的事你想好了嗎?”
我擺擺手,“沐顏是我同學,這事還是她爸爸求到我的。而且聽她說那個李銘凱身體方麵很不好,可能是危在旦夕,我們怎好見死不救?”
張真仁聽了連連點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哥你真是菩薩心腸。真仁我白停經這麼多天,卻連大哥的一根頭發都不如啊!”
我看了一眼張真仁:“臥槽你佛法沒看出來精進,拍馬屁的功夫可是見長。能別拍了嗎?拍的我身上都冷!”
張真仁嘿嘿一笑,和我扯東扯西說起來沒完。這段日子沒有張真仁在,感覺清淨了許多,但是卻少了許多人氣,感覺不熱鬧。這次張真仁回歸我也挺高興的。
我們去接上了沐曉顏,我給他們做了介紹,直接去往李銘凱家。
由於去接張真仁耽擱了一些工夫,我們啟程去找李銘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按說現在的時間不適合去拜訪,不過時間緊迫我們也顧及不了其他了。沐曉顏先跟李銘凱通了電話,李銘凱由於被學校停課了,這段時間倒是天天在家。
我們驅車到了李銘凱家的樓下,去買了幾樣水果,便一起去他家敲門。
這是一棟比較老式的居民樓,看著至少有十多年了。外表的外牆漆有些脫落,看著很是斑駁。這居民樓也沒有什麼小區物業,樓下的地也被很多居民給圈了起來,用來種菜。所以整體給人的感覺,略顯蕭條和破財。
我低聲嘟囔著:“按說大學教授的工資不會很低啊,這個李教授怎麼沒換個好一點的房子?”
沐曉顏說道:“李銘凱這人對吃穿玩樂都不喜歡。所以對住的地方也不挑剔,吃的穿的更不在意。就一個愛好,就是喜歡全國各地去拜佛,參觀各類寺廟。我聽說還準備去國外拜佛呢。我想他的大部分積蓄都搭在這上麵了吧?”
張真仁聽了問道:“他這麼做,把錢都花在這上麵,他老婆孩子沒意見嗎?不需要養家糊口的嗎?”
沐曉顏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問過我爸爸,這個李銘凱,現在是獨居。沒有人見過他的老婆和孩子,也有人說他根本就沒有結婚,還有的說他是離婚的,老婆領著孩子走了就再也沒回來。總之關於李銘凱的家室一直都是個迷。開始的時候還有熱心的同事打聽打聽,想幫忙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啥的,可是李銘凱卻一直拒絕談論這件事,時間一久,就沒人願意跟他提及此事了。”
張真仁一聽,有些詫異,“這還真的是有些奇怪,結婚就結婚,離婚就離婚,有什麼說不得的。怎麼感覺弄得像是像是二十一世界十大未接之迷似的。”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李銘凱的家門口。門也是那種古舊的木門,門邊的春聯還在,是手墨寫的,寫的雄健灑脫,圓渾流暢,一看就應該是出自李銘凱的手筆。我知道一般這類文人通常都是很清高的,甚至有時候很自戀。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
沐曉顏上前敲了敲門,一會裏麵就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門開了之後,裏麵露出來一個中年人。事先我知道他的年紀應該是比沐曉顏的爸爸年輕,但是這親眼看上去,卻感覺他更年長一些。因為可能是近期消瘦得太快的原因,他的臉上皺紋很密,而且麵龐黝黑,看著不像是在大學裏任教的教授,更像是每天都需要外出勞作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