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個床單,把那個紫檀盒子包了起來,並拿著那東西,又驅車返回了醫院。
沐凱豐和沐曉顏正等在那裏,見到我們回來,都上來問情況。
我看了一眼李銘凱,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好像現在醫院方麵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每天也隻是輸給一些營養液,並建議轉院治療。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這個病不是轉到大醫院就能治的,所以就一直賴在醫院裏。
我見他們問起,便點了點頭,說有發現。
說著我帶著他們來到一處樓梯拐角,那裏經過的人比較少。
沐曉顏看著用床單包起來的東西比較好奇,問是什麼東西。
我點頭說著就是我們發現的東西,但是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想請沐叔叔看一下,能否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沐凱豐點頭,和我們一起把那床單解開,把那紫檀盒子露了出來。
看到那紫檀,沐凱豐就是一陣唏噓,說這是個好東西,看著有些年代了,相信放到市場上也是價值不菲。
我擺擺手,說:“我說的可不是這個盒子,而是盒子裏麵的東西。您再看看。”
說著,我把那盒子打開,將裏麵的那個羊皮畫軸拿了出來。
我和張真仁一人拿著一頭,將那畫展開來。
這個時候,借助這陽光的照射,畫上麵更是金線銀絲綻放著光芒,異彩紛呈,光滑繚繞。
沐凱豐和沐曉顏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因為這畫簡直是太華麗了,絕對是我們這邊見不到的。
我是抱著希望來的,認為沐凱豐學識淵博,也許識得此物。而事實上,沐凱豐也的確是眼睛發直,死死盯著那畫軸,那架勢像是要吃了那畫一樣。
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知道這東西的。
我輕聲叫了一聲沐叔叔,沐凱豐這才像是如夢方醒,他指著那畫,“這……這是唐卡……”
“湯什麼卡……”我們從來沒聽過那個名詞,一時間怔住了。
“唐卡,也叫唐嘎,唐喀,是藏文的一種音譯,一般是用彩緞裝裱後懸掛供奉的宗教卷軸畫。唐卡是藏族文化中一種獨具特色的繪畫藝術形式,題材內容涉及藏族的曆史、政治、文化和社會生活等諸多領域,傳世唐卡大都是藏傳佛教和本教的作品。”
沐凱豐果然有學識,見識多,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東西叫唐卡。
我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唐卡是藏族特有的一種畫唄?”
沐凱豐點頭,“是,但是不像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唐卡在藏族文化中,占有很特殊的地位,也是藏族文化中一種獨具特色的繪畫藝術形式。一般會用明亮的色彩描繪出神聖的佛的世界,顏料也比較特殊,傳統上是全部采用金、銀、珍珠、瑪瑙、珊瑚、鬆石、孔雀石、朱砂等珍貴的礦物寶石和藏紅花、大黃、藍靛等植物為顏料,以示其神聖。”
張真仁聽了,發出一聲驚歎,“這麼說,這唐卡豈不是很值錢?”
沐曉顏嗤了一聲,“就知道錢?這東西應該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是不是算是藏傳佛教中的聖物?”
沐凱豐點頭說道:“不光是藏傳佛教,在整個藏族文化,甚至是華夏文化中都算是聖物。由於使用了這些天然原料,從而就保證了所繪製的唐卡色澤鮮豔,璀璨奪目,雖經幾百年的歲月,仍是色澤豔麗明亮。因此被譽為中國民族繪畫藝術的珍品,被稱為藏族的”百科全書”。也是中華民族民間藝術中彌足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而且唐卡的繪製要求嚴苛、程序極為複雜。製作一幅唐卡用時較長,短則半年完成,長則需要十餘年。”
我指著手裏的唐卡,問沐凱豐,“那沐叔叔,你認識這幅唐卡嗎?李銘凱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沐凱豐說道:“我知道他去了一次西藏,也擺放了藏傳佛教中幾個有名的寺院,回來之後也聽他提起過唐卡。但是他並沒有跟我說他也有一幅唐卡。你看這唐卡上麵是以佛教內容為題材的,中間的應該是一尊活佛。”
說著,沐凱豐將那唐卡轉了過去,仔細觀察那唐卡畫卷的背麵。
看了一會,沐曉顏問道:“爸你看啥呢?”
沐凱豐抬起頭,指著那背麵說道:“你們仔細看,我知道一般以佛教為主的唐卡,都會在那活佛的首、頸、心口處用紅筆寫上梵文,是唵、阿、哞三字。這樣的唐卡在完成以來,會被寺院或私人清活佛等裝藏並開光供奉。那些藏傳佛教的信徒相信通過裝藏、開光的唐卡佛像與真佛無二,將其供奉和修持,同樣能得到佛的加持。不過這個唐卡背麵並沒有字,應該是沒有經過加持的,也就是沒有在寺院裏開過光,不知道銘凱是從哪裏得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