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也很意外,就見那股守宮砂射到了盒子上。那盒子上突地升騰起一股淡淡的黑色煙氣來。
隨後,兩隻守宮各自退了一步,虎視眈眈地緊盯著。
而且我看到從那盒子裏散發出來的黑色煙氣越來越重,兩隻守宮居然開始一步一步後退,就快要退下窗台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兩隻守宮如此懼怕一樣東西。
那黑氣升騰得很是緩慢,給我的感覺像是裏麵有東西在壓製著它一樣。
無論是什麼東西,在沒弄明白之前,必須控製住它。
我猛地意識到,我把這個紫檀盒子放到窗台上是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
我把那個紫檀盒子放到了窗台上,外麵就是如銀的月光。西藏的天似乎格外低,那月亮像是伸手就能觸碰到了一樣。
這月色之下,紫檀盒子裏的人皮冤魂似乎也得到了充足的能量。一路上都很安靜的,到了這裏,有了月光的滋潤,居然開始要衝出來的樣子。
我踢了一腳張真仁的床,張真仁睡得迷迷糊糊的,醒來後看著周圍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沒時間和他解釋,因為我看到那紫檀盒子裏冒出的黑氣更濃了。
我咬了咬牙,握著巨吃劍,一下子將那紫檀盒子給打開了。
我看到在那紫檀盒子的蓋子裏層,那枚普通的五帝錢,發著暗光,但是那光已經很弱了。
我知道這五帝錢應該是用來鎮這人皮的邪氣的,但是現在已經壓製不住了。
這時張真仁終於看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大聲提醒我,“大哥,得找個什麼東西重新鎮住那邪氣啊。”
我聽他喊了這句話,靈機一動。
那枚五帝錢是一枚普通的開元通寶,巧合的是,我雖然沒有開元通寶的王錢,但是我有一枚後錢啊。
那開元通寶的後錢和王錢是具有相同的功效的,而且大小尺寸也完全一致。
我急忙伸手入懷,將那幾枚王錢掏了出來,找出開元通寶的後錢,直奔那紫檀盒子。
我將那紫檀盒子蓋子裏麵的那枚銅錢摳了下來,缺少了五帝錢的壓製,那黑氣大有噴薄欲出的架勢。
我急忙將手中的開元通寶後錢,按了上去。
那銅錢的孔,剛好嵌住了這枚後錢。
而那後錢剛剛嵌上去,就發出一道暗紅色的光,那光的光暈迅速擴大,一下子就將那噴薄欲出的黑氣給壓了下來。
隨著空氣中的黑氣逐漸消退,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看來這人皮上麵的魂魄怨氣極大,但是她還不肯現身相見。到了藏區,這又急著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經過了晚上的風波,我們雖然沒有什麼損失,我相信我的五帝後錢也一定能壓住這魂魄。但是從這風波也看的出來,此行的難度會很大。而且以後還會有更多我們無法預知的東西。
我把那紫檀盒子從窗台上拿下來,放到了屋子的牆角,背對月光的地方。
而那兩隻守宮,也從窗台順到了外麵,一閃身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我把背囊放到窗台上,等它們瘋夠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此後,我和張真仁都沒怎麼睡好。一來是害怕再出現什麼意外,二來剛到西藏,還很不適應這裏的氣候。
我們幾乎一夜沒睡,好在那紫檀盒子再也沒有什麼動靜。看來開元通寶的後錢作用很大,應該可以完全壓製住那煞氣外泄了。
而陰陽守宮也在天快亮的時候,回到了背囊之中。
天亮以後,我們去了赫連雙的房間,她和沐曉顏倒是睡得很好,原來的疲憊似乎也一掃而空了。沐曉顏的氣色看著也好了許多。
我們也沒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她們。隨後,多吉招呼我們去吃早飯。
早飯也是頗具藏族特色的,為了照顧我們的飲食,還特意加了粥。
吃過早飯,我決定和張真仁跟著多吉出去看周邊的寺廟,留下赫連雙照看沐曉顏。
一連三天,多吉領著我們在周邊幾乎走遍了和畫上差不多的寺廟。我們一打眼看上去,的確是和畫中的寺廟很像,無論是廟宇的結構還有裝飾色。
但是首先在這些廟宇的外牆,我們並沒有看到明顯的開元通寶印記。而且多吉通過關係,也讓我們見到了廟宇裏的喇嘛,我們提起李銘凱的形象,他們都表示不記得此人。
至於我們說起李銘凱曾經想要拜廟裏的活佛為師這件事,他們更是搖頭,說絕無此事。
三天的時間,我們就在往返奔走中度過。不但我和張真仁累得跟狗似的,最後多吉似乎也喪失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