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赫連雙來到了省城郊區的一個村莊。
村子叫達咯村,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地圖,我在村子裏找到了那棟二層的小洋樓。
這是我最近接到的一個凶宅案子,赫連雙閑的無聊,非要跟著我一起來,我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便沒阻攔,就答應了。
房主據說是一個小姑娘,她當時去公司登記的時候,我剛好外出並沒有見到。她便隻留下了一串鑰匙,和一張自己畫的地圖,說是想請我們先去看看那房子。
有買賣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我便在傍晚來到了這裏,準備進行第一次踏勘。
我們站在這棟小樓的前麵,發現這座小樓和村子裏的其他房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村裏的房子大多是平房,而這棟小樓雖然隻有二層,但是依然顯得鶴立雞群。
可見房子的主人一家,在村子裏應該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站在小樓的外麵,大概看了看,發現小樓的外因風水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在外麵的鐵門上,繞著一根粗壯的鐵鏈,在那鐵鏈上掛著一把老式的大鐵鎖。
而我們來到這小樓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村子裏的民居都冒著炊煙,但是這棟小樓前麵卻是十分冷清,並沒有人來回走動,看著很破敗的樣子。
我決定先到這棟房子裏看個大概,再具體和那個女孩聊聊情況。
可是我拿出她留下的那串鑰匙,在那大鐵鎖上試了幾把,發現有一把應該就是鐵鎖的鑰匙,但是可能是因為經常淋雨的原因,那鎖已經鏽死了。這也足以證明,這裏已經很少有人來了。
越是這樣的房子,就越容易鬧鬼,這是我總結出來的經驗。
既然打不開這鎖,我們隻好另選他法。赫連雙說不如跳牆進去方便。
我們四下裏找了找,發現這小樓的大門是向東開著的。而在靠北側和西側的牆角位置,堆放了很多的磚頭,我估計是建築的時候沒來得及清理走的。
我們走過去,將那些磚頭壘起來,按照老的套路,赫連雙伸手敏捷,一個簡單的助跑就跳了進去。
而我則費了好大的勁,被她連拉帶拽地弄到了牆頭上。我少不得又被赫連雙好一頓奚落。
我擺擺手,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我們跳進院子,發現院子裏更是荒涼。因為在這院子裏,長滿了荒草。這些野草肆無忌憚地生長著,盡管沒人澆水,更沒人施肥,但是它們依然茁壯,向人們顯示著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但是野草畢竟是野草,盡管它們也帶著象征著生命的綠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地衰敗和荒涼。
這些野草所占據的地方,原本應該是種滿了花的。因為在那野草中間,依然能看到幾支不知名的小花,零零星星地盛開著。估計它們是在向人們證明,這裏曾經是它們的領地。
我們踩著草,來到了屋門前麵。由於房門上方,修建了雨搭。所以那鎖頭看著更新一些。
我找出鑰匙,試著開了幾下。隨著吧嗒一聲,那鎖居然就開了。
我把那房門打開,一股黴味就撲鼻而來。我們捂著嘴退在兩邊,將那門大開。
這種久無人居住的房子,裏麵會產生一些黴氣和晦氣,人還是少沾為妙。這種房子如果想要繼續居住,則必須將門窗打開,晾曬三天才行。
足足等了十多分鍾,我們才步入這間小樓裏。
我感覺裏麵看哪都是灰蒙蒙的,似乎到處都蒙著一層灰。走進去也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等到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屋子裏的光線,我發現屋子裏麵十分空曠。迎麵就是客廳,但是客廳裏麵居然什麼家具都沒有,就連最起碼的沙發也沒有。
我打開了客廳的燈,盡管客廳上方是一盞很豪華的吊燈,但是吊燈並沒有亮。亮的是一盞昏黃的白熾燈,估計是久沒人居住,那燈也被房主給換了吧。
我看到空空如也的客廳,空的讓人發瘮。而在那客廳的一麵牆上,有一個簡單的壁爐裝飾。客廳裏麵有幾道門,分別在壁爐的旁邊,還有屋子的北麵。
燈光是在不亮,我幹脆打開了手電筒,來到北麵的那個房間,從門口看進去,發現這裏應該是個臥室,但是奇怪的是,這屋子裏也沒有家具。
赫連雙說道:“是不是這房子就等著賣了,把家具都清空了啊?”
我點點頭,說也許是吧。
我再次回到了客廳,找到了壁爐旁邊的那屋子。這裏應該是廚房的所在,因為櫥櫃和油煙機什麼的都還在。但是除此之外,任何鍋碗瓢盆都沒看到,這裏的擺設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