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齊魯的侃大山,無痕也不曾打攪,隻是暗自笑著,滿足著齊魯的口舌。對於如雪滿是膜拜的剪水雙眸,也是報以微笑,不過多言語,倒是如雪現在哪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麗質天成的嬌美,不由無痕多看兩眼,隻惹得哪美人兒玉麵暈紅,垂首嬌羞欲藏,一雙柔荑不知所措地搓著衣袖,依然芳心更是大動。見此模樣,無痕也是自覺失態,“嗬嗬”一笑掩過,立身向著破風走去。
看著磨完嘴皮子的齊魯已是呼呼大睡,又見破風猶自蹲坐在地上,不言不語,雙眼無神,無痕知其還在懊悔,歎口氣,道:“大哥若是陷在泥潭中不可自拔,一旦喪失了鬥誌,豈不失了先輩威名,更別提恢複往昔的榮耀。倘若這樣,也枉是鐵骨男兒。”
無痕頓了頓,躬身扶起破風,對著他說道:“大哥甘冒破誓之危,定是別有深意。若隻是迎回如雪姑娘,我和齊魯完全可以在外等候,不必進入。既然大哥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盡管說來聽聽,小弟若能效勞,定當竭力。”
一席話,把破風從無神中拽回來,紅腫著雙眼用沙啞的聲音道:“兄弟所言甚是。為兄帶你所來卻是有事相求,但這對於你我兄弟來說都是好事。無痕兄弟請跟我來。”言罷回頭對著如雪道:“如雪妹妹,還請你費心,多加照顧你表哥一下,我們去去就回。”話落就已操起一新的火把點燃引無痕前往。
留下身後的鶯語燕聲“你們且安心去吧,表哥自由我照顧”。
破風帶著無痕又往洞內深入了些兒,直通到底才站定,對著無痕說道:“先祖破南天,不隻為我族留下保命的地方,更是留下海量的錢財,以圖發展。”
“你家先祖,心思縝密,安如此計劃,大哥不至於到糊口的地步吧。”
破風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兄弟都說先祖心思縝密,他老人家何嚐又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沒有自保的能力,他是不會把錢財留給後人。是以必先以功力打破眼前的屏障,爾後以後人之血灑於暗槽,灌注於先祖所留血珠,使其頂開暗扣定能打開裏麵玄鐵石門。”
“哈哈,原來大哥來讓我做苦力來了。”麵對破風如此信任,無痕更是對破風增添許多好感,隨了原來的性子戲耍道。
“讓兄弟笑話了,為兄實在功力太弱了。守著如此財富,卻讓家裏深處窘境,不是大哥不努力,也實在資質太差愧對家人,愧對先祖。”知道無痕也是說笑,當不得真,卻也是道出了一個事實,破風隻能滿臉愧色地說道。
無痕稍覺尷尬,擾擾頭,拍著破風肩膀安慰道:“所謂的資質都是一個說辭,大哥也隻是缺乏引導,又為生活所迫無法研修。不像那些大戶子弟有良師指導,更有海量資源揮霍,才有他們今天的成就。大哥若是如此這般,定是比他們要強的多了。”說完這些兒破風倒是開解了,但卻勾起對師傅師妹的強烈的念想。他們給予無痕不隻是海量的資源,還有發自內心的情感,每每想到這些兒都會令無痕鼻頭發酸淚眼欲出。知道有破風在旁,無痕深壓一口氣,止住這種情緒的漫延。又做掩飾般打出一記‘奔雷’,隨著如雷般的狂嘯,那片石障也是應聲而碎,露出裏麵的鐵門。
待得塵土落盡,兄弟二人都是一躍,近到門前。破風也不猶豫,依先前所述咬破手指把血滴入暗槽。果如破風所述,玄鐵石門緩緩打開,借著火光,往裏一看,不由無痕心跟著突突,用餘光瞅一眼破風,也是驚得站不住腿腳,不由無痕瞎想:大哥家老祖也是打家劫舍的麼,攢下這麼多靈石異寶。
停住瞎想,無痕故意裝著攙扶破風,戲耍道:“哎,站住了大哥。人啊,不能被錢花了眼,更不能因此軟了腿腳。尤其是第三隻,不然啊,那你家老祖可要悔得撞牆了!”
“去,”一把推開戲耍的無痕,一把又指著無痕道,“少來取笑我,也不看你,直冒流光,也是錢袋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