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我徹底的蒙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情愫由心底而生,譚健就這麼死了?被我給害死了?我笑了起來,笑的眼眶都濕了,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寧可不帶譚健過來這個地方,畢竟這是我的遊戲,我的劫難,與他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心口特別的難受,仿佛喝了白酒一樣,已經醉的迷離起來,那個睿智,目光明亮,永遠自信滿滿的男人,就這麼死了?我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可是這個短信已經深深的焊在了我的心底。
我蜷縮著身子,似乎眼淚已經流幹,我想起來的路上譚健跟我,這一場遊戲我們兩人絕對是必死的,趕緊跟程娟打電話,而我因為個人的臉麵問題,卻是將他給害死,想到這裏,我鼻尖一酸,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個耳光。
如果我早一點跟程娟打電話,憑他二人之力結合,這場遊戲又算個什麼,明明之前看了論壇,還是把前人說的話當耳邊風。
等等!那個短信隻是說譚健現在落在了它的手上,但卻沒有說譚健一定死了啊?說不定跟我一樣也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等待人的救援,想到還有希望,我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電話,那邊一陣盲音後,終於是順利的接通了電話。
一個慵懶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趙晨?”我感覺抓住了最後的稻草,啜泣道:“對,程娟是我,你在哪?可以來救救我們嗎?”
程娟笑了笑:“趙晨,幾天不見,你倒是變的幽默起來了,怎麼還哭著跟我打電話?”
我沒有絲毫開玩笑的心情,隻是懇求道:“程娟,如果你有能力的話,求你救救我的夥伴吧,我死不足惜,可是他如果因為我出事的話,那我死不安寧啊!”
程娟那邊沉默了一下:“趙晨,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欠我一條命了,現在憑什麼又讓我來冒險救你呢?”
我無言以對,程娟說的是實話,上次末班車的遊戲,如果不是程娟我其實已經死了,但我還是不想讓譚健因為我而死,哀聲祈求道:“隻要你能救了我的夥伴,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我可以把所有的積分全部給你,甚至是自己的靈魂都行。”
程娟這一次沒有笑了,她沉默了一下:“把你那邊的情況跟我說說,我在考慮一下。”
見有希望,我豁然欣喜,整理了一下思路,把這邊所有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跟程娟交代了一遍,說完後手機大概就剩百分之八的電量,我焦慮不安的等待著程娟的回話。
程娟這一次沉默了三十秒:“把詳細的地址用短息發過來。”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我激動的手機都差點拿不穩,立即把地址發了過去,還在後麵不停說謝謝!
這次我是由衷的感謝程娟,我能不能活下去都無所謂了,我隻希望譚健不要出事的好,一會手機徹底沒電,自動換機了,我躺在棺材裏,雖然難受的喘不過氣來,但心裏卻是平靜了很多,所有說做事隻求無愧於心。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這次我感覺氧氣真的不夠用了,大腦都開始昏昏沉沉,臉上漲的難受,這種缺氧窒息的感覺,實在是無法忍受,我順手掏出擱在腰間的匕首,不由苦笑:“沒想到那高人給我開光的匕首,卻是成了我了解自己生命的道具。”我顫顫巍巍的將匕首挪了過來,即便是黑夜,我依然能夠感受到它的鋒芒,豁然感覺涼颼颼的,我拿著匕首的手,不住的顫抖。
嗬,這種關頭,我居然連自殺的勇氣都沒了?我一聲狂笑,眼睛一瞪,匕首朝著自己的脖子切了過來,那一刻緊張的難以言喻,隻感覺靈魂仿佛要從我的體內蹦出來,最後感覺脖子一陣溫熱,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