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端莊婉約,李佳清新可愛,使得周遭的男食客忍不住朝這邊張望。目光中,盡數都是溫熱的占有浴,看得小姨和李佳都渾身不舒服。
小姨或許是因為周圍的人的不加掩飾的目光,想盡快離開這裏,吃了沒幾口菜就說飽了。李佳的飯量也小,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剩下我和李吉風卷殘雲般打掃戰場。大概半小時時間,徹底解決戰鬥。
“瞧你吃得滿嘴都是,就跟小孩子似的。”我剛放下筷子,小姨就抽了張餐巾紙遞過來,眼帶笑意地說道。
我笑了笑,擦拭幹淨嘴角,然後準備起身結賬。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醉醺醺地走到我們旁邊。此刻他的走姿已經帶飄了,緊接著踉蹌的身體就要摔倒在地。
身體傾倒時,男人下意識扶住了我們的桌子,這才穩住了身形。但意外的是,他的右手卻碰巧打翻了小姨麵前的飲料瓶,深色的飲料傾瀉而出,潑了小姨一身。
發生這一幕,小姨也急忙站了起來。李佳那丫頭眼疾手快,忙不迭抽了幾張紙巾,擦掉小姨衣服上還沒有滲進去的汁液。
李吉滿臉憤怒,但看到中年男人穿得衣冠齊楚,心裏頓時泄了七分底氣,小聲嘟嚷道:“怎麼搞的,沒長眼呀。”
沒想到中年男人已經飄飄浴仙了,卻還能聽到李吉的抱怨,頓時眉頭皺起:“小兔崽子,你敢跟我這樣說話,找打!”說完就抬起右手朝李吉扇過去。
我閃電般出手,猛然扣住男人的手腕,帶著怒意道:“你本就錯在先,他說你兩句你就動手打人,這樣做好嗎?”
雖然男人的長相普通,但眼睛裏麵卻閃著淩厲的精光,顯然不是什麼善茬。而且,我似乎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淡淡的殺氣,殺氣帶著血腥味,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家夥應該是道上混的。
男人或許沒想到我會些拳腳,被我扣住手腕,他倒是沒有羞惱成怒。先是甩了甩頭,仔細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沉聲說道:“把手撒開。”
小姨簇著柳眉道:“小陽,放開他吧,我反正也沒事兒。”我緩緩鬆開男人。
這時候,七個人急忙走了過來,裏麵居然有幾道熟悉的影子。杜強,廖學軍,二姐霍歆仇竟然也在其中。看到這三人出現,我心裏猛地跳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明顯是狼幫的成員。
杜強趕忙問道:“田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實在沒有想到,連杜強都要叫男人一聲哥,看來這家夥不僅是狼幫成員,而且地位還不俗。
男人看了看小姨,說道:“發生了點小意外。”
廖學軍橫眉怒眼地說:“陳陽,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居然敢搞得田哥不愉快。別說我沒警告你,馬上給田哥道歉,不然你小子死定了!”
七個人我認識三個,兩個都跟我有過節,真是日了狗了。說句實話,自從狼幫出現後,我做每件事都謹慎小心,生怕惹到了狼幫。沒想到的是,縱然我很謹慎小心,到頭來還是跟狼幫的成員發生衝突了。今天這事兒,純粹就是天降橫禍,躲都躲不過。
但是,讓我賠禮道歉是不可能的。
我冷冷地看著廖學軍,據理力爭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的錯,憑什麼讓我給他道歉?”
廖學軍說道:“憑什麼?就憑他是田熔鎮!陳陽,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好,不然龔豹都保不住你!”
霍歆仇急忙上前說道:“廖哥,你消消氣,氣壞身體可是大事。”然後給我遞了個服軟的眼神,問道:“陳陽,你先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田哥今天喝得有點高,但他是講道理的人,隻要你好好說,他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把事情的原委如實說了,“二姐,今天這件事真不是我們的錯,不然還用不著你們說,我已經給他道歉了。”
霍歆仇點點頭:“這件事情也不能怪田哥,畢竟喝了酒身不由己。要我說啊,這件事就是一場小誤會,幹脆小事化無得了。田哥,你說呢?”
田熔鎮頓了頓說:“確實是我不對,是我先搞了這位小姐一身飲料。我今天身上沒帶錢,小廖,你幫我把這位小姐的衣服錢賠了,改天我還你。”
廖學軍斜肩諂媚道:“田哥,你這就是跟兄弟我見外了,一套衣服錢而已,讓你還是不是顯得兄弟太小氣了。”然後掏了一千塊錢拍在桌子上,“這些錢應該夠買你身上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