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山頂的狼幫成員,同樣拿著管製刀具,戰意衝天而起,氣勢上絕對不比魯易天這邊薄弱。
而走在眾多狼幫成員前麵的,正是田熔鎮。顯然,這個田熔鎮雖然不是狼幫的老大,但他在狼幫裏麵也是擁有不小的話語權的。他身後是狼幫的一些骨幹成員,杜強,廖學軍這些熟悉的麵孔都在裏麵。
說實話,我今晚來這裏,其實多半還是想看看狼幫的幫主,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狼幫幫主根本就沒打算獻身,心中難免有些失望。這個神秘的幫主,到底何時才浮出水麵。
田熔鎮那些骨幹成員停下了腳,不過狼幫的小弟依然像潮水似的,向山頂湧上來。剛才隻有百人,但轉眼間人數就和這邊不相上下,和這邊的黑衣男虎視眈眈的對視著。
這時候,崔仁昭和魯易天等人向場地中間走了幾步,崔仁昭抽了口煙冷笑道:“田熔鎮,你們狼幫和我們對抗也有段時間了,怎麼現在都還沒看到狼幫幫主,莫非他是縮頭烏龜不敢見人?”
“大膽!崔仁昭,別說我沒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別為此丟掉性命就劃不來了。”田熔鎮眼中精光乍現,聲音也充滿了怒意,似乎對他們的幫主非常尊敬,聽得不別人說幫主半句壞話。接著又說:“幫主不現身的原因很簡單,她根本就沒把張大軍放在眼裏,對付你們,還用不著幫主出麵!”
“田熔鎮,你狂妄什麼,信不信老子等會把你頭砍下來當球踢!”袁宏義大聲怒罵,絲毫沒給田熔鎮留麵子。
田熔鎮冷眼凝視著袁宏義,看了幾秒忽然雙眼一亮,指著袁宏義說:“你就是龐文龍生前養的那條狗袁宏義吧。嗬嗬,上次在一合茶莊幸虧你跑得快,不然你的狗頭早就掉了。正是沒有想到,張大軍竟然讓你接替龐文龍的位置,看來他手上也沒幾個人可以重用了,大勢已去啊。哈哈。”
田熔鎮從容麵對袁宏義,但袁宏義聽到前者的辱罵後,頓時暴跳如雷,戟指怒目道:“田熔鎮,老子今晚非把你的命收了不可!兄弟們,衝上去剁了田熔鎮,誰砍他一刀我獎他二十萬,剁了他直接賞五十萬!衝!”
看得出來,其實崔仁昭應該還有什麼話要說,但袁宏義忽然就發號了施令,接著他帶來的小弟都嗷嗷叫著衝向了田熔鎮。見到這一幕,崔仁昭也無可奈何,隻能讓所有人都衝上去。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袁宏義說砍崔仁昭一刀就有二十萬,那些家夥就像打了半斤雞血,情緒高漲,勢不可擋地直奔田熔鎮而去。
田熔鎮忙不迭退後,同時狼幫的小弟,也像餓狼撲食般猛撲而來,與張大軍的人廝殺一起。很快,管製刀具碰撞的金屬聲,壯膽的暴喝聲,以及痛苦的哀嚎聲四起,響徹雲霄。
此時此刻的場麵,絕對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為血腥的一次,幾乎每眨一次眼,都有幾人倒在血泊中。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一朵朵妖豔的血花飛濺,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偶爾還能在空中看到斷肢……
“受不了就不要看,免得你晚上做噩夢。”龔豹掏出煙,遞來一根,“抽支煙壓壓驚。”
相比我來說,龔豹明顯要平靜得多,我點燃煙深深吸了幾口,雖然沒有眼球的東西,但鬼哭狼嚎的痛呼還是讓我心驚肉跳,就連這山頂上的空氣,都充滿了血腥味。
和這種場麵相比,我之前參加過的那些爭鬥,充其量隻能算作打架,離真正的廝殺相差十萬八千裏。忽然間,我開始動搖了,走這條道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如果我現在沒有和龔豹蹲在安全的地方抽煙,而是讓我像那些小弟加入廝殺,我有這份勇氣嗎?
龔豹或許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肩膀說:“這種事情需要慢慢適應,沒有誰一開始就敢拿著西瓜刀跟別人玩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不是隨口一說的。”
這時,魯易天和崔仁昭等人也退到安全地方。魯易天帶的那十餘名親信,以及親衛隊的十五人全部守護在崔仁昭幾人身邊,層層保護,蚊子都飛不進來。
廝殺的場麵越來越控製,魯易天皺眉說:“崔先生,難道就這樣打下去?就算能贏了狼幫,恐怕我們也損失慘重啊。”
崔仁昭看了眼廝殺場麵,說道:“楊九,你馬上帶著親衛隊和魯老板剩餘的手下,返回陽城進攻狼幫的場子。這一次,一定要挫其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