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異常,問道:“蘇小姐,你沒事兒吧?”
蘇紫寒的臉色明顯不自然了,不過她是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大聲質問我為何摸她匈,隻能啞巴吃黃連。冷冰冰的說:“沒事。”說完轉身緩緩走向車子。
真是沒有禮貌,我好歹也救了她一命,謝字都沒說。
“謝了。”
可是,就在我為我英勇之舉感到憤憤不平的時候,蘇紫寒忽然停下腳,跟我道了謝這才上了車。雖然是極其簡單並簡潔的道謝,但我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是特殊女人要特殊對待。
我看了眼烏漆墨黑的荒郊野外,當即走向蘇紫寒坐的那輛車,打開車門說道:“蘇小姐,捎我一程……”說到這裏,我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直愣愣地看著車廂裏的春景。
“誰讓你上來的,滾出去!”蘇紫寒徹底飆了,要不是有傷在身打不贏我的話,恐怕早把我幹倒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這時候,蘇紫寒正脫了衣服處理傷口,上半身光不溜丟的,隻留下一件綠色的裏衣。細白光滑的皮膚吹彈可破,身前那對隆起不輸給我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輪廓光潔,溝壑深陷又顯得十分神秘,溝壑兩邊的隆起帶著優美的線條……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真想摸一把。
蘇紫寒雖然沒有動手,但殺氣瞬間從冷眸中散發出來,嚇得我一哆嗦,忙不迭將車門關上。狠狠摸了摸鼻子,我小心翼翼的說:“蘇小姐,額不對,以後得叫你蘇幫主了。蘇幫主,你看著荒郊野外我也沒車,你能捎我一程嗎?”
“在外麵等著。”
時間不久,蘇紫寒便讓我上車,我打開車門跳上去,這個女人已經穿戴整齊。我小心翼翼地在她旁邊坐下來,頓了頓問道:“蘇幫主,張大軍真的死了?”
“我下山的時候他還沒死,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或許會掛掉。”
“那麼大的別墅,不可能沒有私人醫生。但張無極又不像是在說假話,我覺得張大軍應該死了。”
蘇紫寒瞥了我一眼道:“事在人為。今晚張大軍的親信全部被派出去,隻有張無極在別墅裏麵,他想在這裏麵動點手腳簡直太容易了。”
“你是說,張無極有心要害張大軍?”事實上我是不這樣認為的,不管怎麼說張大軍都是張無極的老子,天底下有幾個當兒子的對老爸心生歹念?
蘇紫寒想了想說:“我雖然不敢保證,他真的下得了手殺死張大軍,但任其自生自滅的事情,他張無極絕對做得出來。張大軍受傷之後,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或許會因為失血過多身亡。張無極不敢殺張大軍,但他能殺掉張大軍的私人醫生。即便是魯易天等人問及私人醫生的死因,張無極也能推到我頭上。就算魯易天等人心生懷疑,但死人又不能說話,死無對證,誰敢說人就是張無極殺的?”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蘇紫寒分析的這樣,那張無極這個人就太心狠手辣了,居然對自己的老子下手,這還是人嘛!
再往下想,張無極這樣做,無非是想早點接受張家的勢力。張大軍一死群龍無首,而如今又大敵當前,所以他們必然要盡快推出一人坐上張大軍的位置。
以我掌握的情況來看,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隻有兩個,張無極和魯易天。崔仁昭或許也有這個心思,但他手裏沒有實權。袁宏義手底下倒是有些小弟,但他無論是實力和名聲都跟不上魯易天,所以他也不存在這個能力。楊九就更不用說了,相當於保鏢隊隊長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惟獨剩下魯易天,既有名望又有強硬的實力,但魯易天好像沒有當老大的心思。當然,人心隔肚皮,有沒有心思隻有他自己知道。
但問題是,魯易天也是極其要麵子的人,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他不會背負謀篡的罵名。什麼是合適的機會,簡單來說其實就是張無極追究他的責任,逼他淨身出局,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不過,張無極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所以剛才他才當著眾人的麵說張大軍的死,魯易天沒有任何責任。說這句話,無非是安撫魯易天。如此,魯易天好意思跟張無極爭奪老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