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齊崇炴一見她的樣子,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同了。
躺坐在床上的女子睜開眼去看他,咬了咬牙道:“王爺,可否讓他們都退下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這話一出來,屋子裏的人就自動地退得幹幹淨淨。
齊崇炴跨步上前,坐到了床邊:“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是不管怎麼樣,身子是自己的啊!”
輕輕搖了搖頭,女子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王爺,我懷孕了,方才大夫診斷出來的。”
“什麼?”
齊崇炴呆了呆,隨即眼睛裏放出狂喜的光芒。
“王爺!”叫做盈盈的女子喊住他,“放我離開吧!”
“這是什麼話?你如今壞了我的孩子,我怎麼……”
“我們是不可能的,”盈盈的態度很堅決,“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因為由此顧忌,所以王爺才不敢將我示人。”
說著,美目一掃方才大夫走出去的門口:“就連請大夫,都不敢請太醫,不就是怕娘娘察覺嗎?”
她的話,讓齊崇炴覺得胸口堵得慌,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盈盈不是蠢笨的女人,也不是那等不知進退,對於盈盈來說,遇上王爺,就該對上蒼感恩,更何況,如今我還懷了王爺的孩子。
這已經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若是還要強求什麼,就真的是貪心了。”
“你別這麼想!”齊崇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王爺讓我走吧!現在剛剛好,我什麼都不求了,”盈盈唇邊含笑,“之前我還帶著些私心,看王爺一心一意要帶我進府,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不到王爺。
可是如今,還有什麼奢求呢?我已經得到了王爺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齊崇炴隻覺得心中大痛,這是她好不容易遇上的女子,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要牢牢地放在身邊的女子。
可是,他竟然無能為力,隻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你如今懷了我的孩子,更不可能走,我會想辦法的。”
齊崇炴說完話就用手壓住了女子的唇,明顯是不想聽到她拒絕。
“王爺何苦如此?”盈盈在她走到門邊的時候,垂淚道,“可別把我們兩個人逼到絕境了。”
忍不住伸手扶住門框,齊崇炴憐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還沒有走到前院,就由前麵客廳裏的小廝跑了過來:“王爺,池少師等候您多時了。”
聞言,齊崇炴翹了翹唇角,冷笑了一聲。
都說池少師怎麼囂張,不買任何人的賬,可是現在還不是乖乖的過來找他?
不就是為了那個楚月華嗎?哪裏有什麼原則可言?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猛地一頓,像是下意識地轉臉去看那個女子的方向。
“王爺,怎麼了?”跟在旁邊的小廝不知其故,心都提起來了。
“無事,去前廳吧!”
大踏步走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池燁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在喝茶。